果然都和程風說的一樣。

今天終于到了第七天，也就是初次翻堆的時候，剛才程風聽說長出了菌絲，那欣慰的笑容讓趙剪蓮也放下心來。

“師父，這樣就可以了嗎？”

“今天這是頭翻，后面還有二翻和三翻，總共三七二十一日......”

“頭翻長出菌絲，二翻的時候，可以聞到酒香的味道，待到三翻的時候，蟻蟲避閃，到那時候，堆肥就算完成了。”

梁牧歌端著盤子站在旁邊，將信將疑地看著那包堆肥。

“夫子，這肥料，當真能比普通的土地更肥？”

“我覺得可以。”

趙剪蓮說的不是自己隨意的猜測，而是有據可循。

“夫子，今天還發生了一些事情，不只是今天......”

隨著趙剪蓮日日上山去照看堆肥，她逐漸感覺到，每天發生變化的，不只是堆肥。

還有這座山對待她的態度。

“有時候，我剛覺得餓，樹上的果子，自己就掉下來了！”

“還有今天我想喝水，突然不知道從哪兒滴下來了露水，又清又甜，我從來都沒有喝過這么好喝的水！”

趙剪蓮激動得幾乎都有些語無倫次。

“就好像......好像......”

程風笑著拍拍她的頭。

“整座山都在照顧你，對嗎？”

不愧是夫子！一下就說到了趙剪蓮的心窩里，她連連點頭，“對！就是這種感覺！而且！”

趙剪蓮明確地感覺，這和堆肥有關，似乎是每天都在發生變化。

“因為，這座山也感覺到，你在滋養它們，所以它們也在回報你。”

趙剪蓮恍然大悟！

突然激動得淚眼婆娑。

“所以，如果我們真正發心去利益萬物，萬物也會感覺得到，對嗎？”

“自然。”

晚風習習，師徒幾人都陷入了一種寧靜之中。.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