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雨花這時候已經是回光返照,她非常害怕,覺得今天晚上焦名揚要殺她。她不知道往哪里跑,但是一定要跑。
抄著近路,她跑出了村子,跑上了馬路。
一道強光撲面而來,來不及躲避,向浩然的車到了,焦雨花被撞飛了出去。
焦名揚幾人緊跟著就到了,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焦名揚第一個沖了出去,查看焦雨花的情況。
伸手扶起焦雨花的腦袋,他驚恐地發現,就在剛才他敲打的地方,全都是血。
頓時,焦名揚心里就嘀咕起來。
這個時候,焦雨花已經昏迷了,只是偶爾抽搐一下,眼見著不行了。
車上,一個喝多了的人,迷迷糊糊的。
焦名揚立刻就喊道:“雨花被車撞死了!”
焦成順夫妻倆在當時未必想到了太多,但是他們也覺得焦雨花要死了,就算是送去醫院,也救不回來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
有了一個共同的念頭。
既然救不回來,那就不要救了。
救了要花很多很多錢的。
她才十三歲,還要上學,還要吃飯,還要穿衣,即便是長大嫁人可以收彩禮,也還要養好幾年。
而且,一個普通的姑娘,彩禮也是十分有限的,沒有多少錢。
倒不如,一勞永逸。
雖然他們那時候不知道向浩然是什么人,但在這個年代能開得起車,肯定是有錢人,這是不用懷疑的。
有錢人的錢,和他們的錢,那是不一樣的。
焦成順夫妻在這一點上,可能沒有太遠的見識。但焦名揚不一樣,美術學院里,雖然也有普通人,但是,也有很有錢的人,有錢人家的小姐少爺。
對能開的起車的人的條件有多好,能付得起多少錢,焦名揚心里是有數的。
這絕對不是自己妹妹長大嫁人,能得到的彩禮可以比的。
一家三口人,在這一刻,心照不宣,無需多,達成了共識。
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了。
向浩然喝了酒,又因為家里的事情,當時沒能立刻發現問題,后來偶爾心中有疑惑,已經來不及了。
焦雨花已經下葬,尸體早就已經在棺材里腐爛。
他也沒有勇氣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畢竟那一切都是他的猜測。
如果他的猜測是錯誤的呢,人真的是他撞死的呢?
哪怕他的猜測是正確的,人不是他撞死的,可時隔多日,就一定能找到證據嗎?
焦家雖然找向浩然要了不少錢,但偏偏這個錢還沒有把他壓垮,屬于咬咬牙也能付的出的狀態。
就像是綁匪要贖金。
每次要的錢,都在受害者家屬的能力范圍之內,于是換來受害者家屬一次一次的妥協。
一直到這個妥協,這個荒謬的平衡,被人打破。
楚雋知道安暖對焦家人的作為非常看不上,挑揀著將重要的情況跟她說了一下。
安暖放下手里的紅筆,感慨道:“哎……楚雋啊。”
“嗯?”
“我想跟你聊聊,我們的婚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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