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在家具廠待了一個小時,留下一些點子,拿走一紙合同。
本來她都沒想簽合同,因為這個合同約束得太少,簽了和沒簽區別不大。單純是賭對方的本事和良心。
對方要是沒本事,賺不到錢。
要是沒良心,賺到了也不會分出來,她沒有時間盯著查賬什么的,只能全靠自覺。
但是有一點,卻要注意。
她自己一個人無所謂,如果日后和楚雋結婚了,那就是有家室的人。
普通工作不要緊,他們那樣的工作,突然收到一筆錢,這就說不清楚。
知道的人,知道你是跟人合伙做生意。不知道的,就要瞎想了。這是不是賄賂?你說不是,你有什么證據嗎?要不是賄賂,為什么要平白給你送錢?
安暖的能力是有限,不值得那么多錢的賄賂。可楚家有權有勢,給安暖錢,就是給楚雋錢。到時候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會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的。
雖然安暖想得有點長遠,但不管怎么說,也要防患于未然。
安暖一直認為,自己可以幫不上忙,但不能拖后腿,不能默默地給楚雋挖坑。
這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家具廠聘請安暖為顧問,沒有底薪,利潤抽成百分之五十,每半年一付。
有日期,有合同,有公章,再去人事備個案,明明白白。
有了這個,就算日后家具廠可以為安暖日進斗金,也沒人能說什么了。
安暖十分滿意。
出了家具廠,又去了下一家。
只是很可惜,畢竟只是一個縣城,企業工廠都十分有限,安暖不求大富大貴,也只篩選出兩家可以合作的企業。
忙活完了,已經到了中午。
安暖找地方給楚雋打了個電話,自己找了家飯店吃飯。
幸虧這娃娃親定得好,如今安暖雖然自己沒什么大錢,但舒舒服服吃一頓飯,還是沒有壓力的。
習慣了一日三餐吃肉的人,要是回到一個月兩頓肉的日子,就真是凄慘了。
安暖進了這兩天常和楚雋去的飯店,要了四個菜。
宮保雞丁,麻婆豆腐,紅燒魚,炒青菜。
老板娘記著菜名,還往外看了看:“小安,今天你一個人來的嗎?楚同志呢?”
本來都是一個縣城的,連吃了幾天,都吃得認識了。
“他有事兒,今天中午不來了。”
“那你一個人吃這么多?”老板娘停下記錄的動作:“吃不了多可惜,浪費了,少點兩個吧。”
這個年代的人很淳樸,也看不了鋪張浪費。
安暖不是不想少點兩個,事實是少點兩個也吃不了。
“就這四個菜。”安暖說:“老板娘,你這兒有飯盒的吧,我給你押金,你借我幾個飯盒。我把菜裝著,吃不了的,帶回去晚上吃。保證不浪費,明天,我給你把飯盒洗干凈送過來。”
現在天氣涼快,放在車上一下午不會壞。
不管楚雋晚上回不回家吃飯,她總是要吃的,這樣就不浪費了。
老板娘一聽:“那行,那我再給你多裝一份飯,這樣你晚上就省事兒了,不然還要單獨煮飯。”
“好。”安暖高興道:“謝謝老板娘。”
老板娘高高興興地去了,不一會兒,四個菜都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