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松了口氣,幸虧嫌疑不大,只是問了些話。要是拘留了,那才有趣呢。
上輩子這輩子,她兩輩子都沒想過,自己還有在牢里待著的日子。那不是什么好地方,能不進還是不進的好。
站了起來,安暖便看見楚雋在外面等她。
“怎么樣?”楚雋道:“沒事兒吧?”
楚雋手里拎著一個保溫飯盒。
“沒事兒,就是問了我和梁柔的關系。”安暖道:“我就如實跟江副隊說了。”
“好,如實說了就行。”楚雋道:“我讓食堂做了一碗餛飩,去我辦公室吃。”
“好。”
進了辦公室,楚雋打開了飯盒,拿出勺子。
食堂里用大骨湯下的餛飩,特別香。
“來,趁熱吃。”楚雋說:“我看你捂著小腹,是不是不舒服了。”
“嗯,早上沒吃,有點餓了。”安暖喝了一口湯,只覺得哪兒哪兒都舒服起來。
楚雋看著安暖吃了起來,拖過凳子坐在一旁,開口道:“我和江笑愚聊了一下。”
“嗯?怎么說?”
本來安暖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問,能不能問,現在楚雋開口了,那就是能問,于是她立刻就問了。
“梁柔在臨死前,說了你的名字,這不太可能是同名同姓,我們都認為,梁柔想說起的人,就是你。”
安暖咽下一口餛飩:“你們還是懷疑我?”
“不是懷疑你。”楚雋道:“怎么會懷疑你呢?不管是站在刑警的立場,還是站在未婚夫的立場,都不可能懷疑你。我天天都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是兇手,我可以一頭撞死了。”
楚雋這不僅僅是對安暖的信任,更是對自己的信任。
楚雋沒懷疑她,安暖很欣慰。
安暖道:“那現在是什么情況?”
“我和老江聊了一下,梁柔死之前,說出你的名字,有幾種可能。”
“嗯。”餛飩溫暖了安暖的胃,也讓她腦子活絡起來:“說說看。”
“要么這個兇手和你有關,是你身邊的人,梁柔不認識兇手,但是認識你,所以通過說出你的名字,來給我們線索。要么,你就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梁柔在給你示警。”
安暖覺得自己的餛飩有點吃不下去了。
她又勉強吃了一個。
“你是說,我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而且,梁柔知道?”安暖咬著勺子:“其實梁柔這個人吧,我雖然跟她好像不對付,但仔細想想,這姑娘是個講義氣的人。雖然她找了一次麻煩,但我并不討厭她。”
“怎么說?”
安暖道:“第一次她找我的麻煩,是為了給朋友出頭,而且用的法子也不是多陰毒的法子,更像是個惡作劇,至于碰到鄂嘉榮讓事情鬧大,其實是個意外。第二次碰見,她跟我說了幾句話,雖然不太好聽,但很有道理,我覺得當時她說的,是肺腑之。”
良藥苦口,忠逆耳。
梁柔當時說,讓她不要全心全意的只倚靠楚雋,要給自己留后路。
不管是好心,還是惡意,這話沒毛病。
這事情安暖對楚雋說過,楚雋是知道的。
“嗯。”楚雋道:“老江已經安排人在查梁柔的社會關系了,目前最可疑的,是鄂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