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上了車。
安暖翻來覆去地看小蛋糕。
“怎么了?”楚雋說:“你應該喜歡吃這個吧,剛才看你吃了第二塊……吃得笑瞇瞇的。”
“喜歡,挺喜歡的,不過味道有點單調,要是加一點水果就好了。”安暖說:“我會做蛋糕,等忙完了,我親自給你做蛋糕吃。”
燒飯燒菜,安暖沒有愛好也沒有天分。
做蛋糕蛋撻小餅干,安暖是個熟練工。
“好。”楚雋說:“不過家里沒有這些烤箱什么,等忙完了,我陪你去買。”
“好。”
案子要破,日子也要過。
兩人進了警局,停車開門。
安暖說:“你先過去,我去圖書室,和周叔說兩句話。”
“好。”
楚雋先走了,安暖往圖書室走的時候,正好遇見祁雨詩,祁雨詩一看她,說:“小安,你這衣服真好看,挺貴吧。”
“嗯,還好吧。”
安暖敷衍地笑了一下。
她跟祁雨詩,本來是不好不壞的關系,認識幾天的,樓上辦公室的同事罷了。
見面打個招呼,其他就沒什么了。
但是祁雨詩和董紫鶯的關系很好,要不然的話,當天也不會是她來找楚雋傳話。
之后,董紫鶯表白失敗。
人有一種奇怪的心理,董紫鶯表白失敗,作為閨中好友的祁雨詩自然是心疼的。她覺得自己的閨蜜哪兒哪兒都好,喜歡什么人都能配得上。
可是董紫鶯被拒絕了。
那是誰的錯呢?
不是董紫鶯的錯,也不是楚雋的錯,只能是安暖的錯。
就像是短劇里,女二被男主冷淡之后,十有八九會去找女主的麻煩,而不是去找男主的麻煩。
此時祁雨詩看見安暖,就忍不住要刺她兩句。
撕破臉也不至于,但有些話就是不說不舒服。
于是祁雨詩說:“小安,你命可真好。一來京市就找了個這么優秀的男朋友,以后跟著楚隊,可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這話說的就不太好聽了。
安暖停下腳步,轉頭看她。
祁雨詩被安暖看得有些不安。
“祁同志,你想說什么呀,可以直說,不用拐彎抹角。”安暖說:“你想說的,是我想的那件事嗎?”
祁雨詩臉色微變。
這件事情是秘密,至今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一旦被知道了,董紫鶯就會很尷尬。
好在安暖沒有挑明。
“祁同志,那件事情里,我才是受害者好嗎?你看我頭上,差一點就長了草。我不計較,不代表我有錯。我是外地人,我是條件不好,但我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我男朋友的,他沒有意見,我覺得,你也沒有立場有意見。”
祁雨詩之前見到的安暖,都是和和氣氣的。
人生地不熟,可不是和和氣氣。
但這一次,卻有點冷硬了。
“祁同志。”安暖說:“你看我不順眼,可以當做沒看見,但不要在我面前冷嘲熱諷,夾槍帶棒的。我這人心眼小,受不了什么氣。鬧出來,對誰都不好。”
祁雨詩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安暖懟人的力量,被懟的無話可說。
歸根到底,她和董紫鶯不占理。
他們局里,其實是有過類似的事情的。
領導早些年鄉下娶的妻子,因故一直留在鄉下。后期才進京,難免和這花花世界格格不入。特別是領導又年輕有為,前途無量的時候,就會有人質疑。
這個時候,別管心里怎么想,至少明面的立場,都要站在妻子這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