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一流聽懂他的意思,醫生能治病救人卻不是神,他們無法改變病人必死的結局。
他說的仲一流都懂,只是不甘心作祟。
安迪蘇:“你想救他就盡快研究出血清,或者找到下毒的人。”
仲一流片刻之后說:“q快回來了。”
“她有辦法找人。”
“那最好。”
安迪蘇提著手提箱,手提箱里裝著自己心愛的針灸,對仲一流道:“我看短時間內研究不出新的血清,你們只有找人一條路。”
他道:“找到人萬事好說,找不到人死路一條。”
“我看他不想讓女朋友知道病情加重了。你最好別說,省的他們吵架,他心情再差點兒,再睡不著,加快了心跳和血流速度,你就等著給他收尸……”
仲一流抿緊唇,攥了攥手又松開,滄桑了好幾歲的臉上寫滿無奈,如果可以他真想立馬給q打電話告狀。
“我知道了。”
……
京市機場。
女生謝絕所有人送機獨自進入閘口。
機場大廳人流如織,人人都忙著追趕行程。
喬念指尖勾著休閑外套下擺走在機場,鴨舌帽檐壓得低,手機貼耳時只抬了抬眼尾,聲線懶得像浸了冰,連指尖敲行李箱拉桿的動作都透著漫不經心的酷。
“說吧,我聽著。”
“…找到線索了。”手機那頭傳出模糊的說話聲。
機場人流擦過身側,喬念鴨舌帽遮住半張臉,只露一截冷白下頜線,嗯了一聲的尾音拖得輕,卻沒半分軟意。
她目光掃過登機口標識,轉身邁腿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