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血教一別之后就沒機會相見了。”流光仙君感慨,進來能嗅到神空酒的氣息,正色開口,
“此次,的確有事,先前,我在外歷練,沒想到,道友竟然在論道之中第一,錯過了,可剛好,
我看到道友了,或者,不是道友,而是有人想要陷害道友。冒充道友身份。”
“哦?世人皆不信我,道友信我么。”季迭也沒想到這么巧,
流光仙君,竟然看到了冒充他的人?
“我親自見過道友出手,能判斷出應該不是道友,可惜,此人我沒追上,這些年我也調查過,沒找到位置。”流光仙君微微搖頭,有些遺憾,
他懷疑當初在血教之外出手的就是季迭,剛好先前看到四溟仙宗萬古,跟上來
原本想著碰到了,能幫什么就幫什么。
沒想到對方,
好像沒發現季迭,不過這也是好事,他繼續補充,
“不過,我也會盡我的人脈,去為道友澄清,四溟仙宗那邊,我愿為道友一同擔保,如果道友需要,盡管直說。”
雖說沒那個必要,季迭還是抱拳,
“多謝。。”
“對了,其實,還有一件事。”流光仙君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拿出一個玉簡,
“道友應該認識月花仙君吧,說起來,先前我去了一趟東溟西部,剛好,順帶去了一趟滿月宗拜訪,她讓我給你這個…”
月花仙君,
給我?
這玉簡里面,
有禁制還沒破除,顯然是起保護作用,季迭思索后神識探入后,也聽到了一段留音,里面的聲音,確實是月花仙君,
只是,季迭聽完了卻不由突然微微瞇了瞇眸子,
這玉簡之中信息很簡單,
先前,
有南溟強者,悄悄到過滿月宗附近,
手段和五域那些外來修士一樣,
大概率是拜月宗或者月木山之人,
知道月宮之事,
讓他要小心。
流光仙君倒是不知道這些,可也能看出他表情不對勁,
“道友怎么了?”
“無事。”季迭眸子微瞇,突然想起了那個滅雨組織,好像也是有萬古,
這一切,
有些巧合的過分,
是一起的?
“好,如果沒事,我需要先回閣中一趟。”流光仙君遲疑后,
“道友,與月花仙君什么關系?”
說起來,這在他后面封號的仙君,簡直是一個比一個變態,
一個季迭就算了,還有一個月花仙君。年紀輕輕碎念就算了,道力還這么強。
“……”季迭沉默了一陣,問,
“她出什么事了?”
“她似乎,受了一些創傷。不過具體為何原因,她閉口不提,我也不知道情況。”流光仙君如實開口,也有些古怪,
“沒想到道友還真這么問了,她讓我告訴你,她沒大事,有那位雷靈把人嚇走了,不過來人有萬古,讓你切記小心。”
“受傷了么。”季迭下意識回憶起那個女人,沉默了一下,沒說什么,
“多謝道友,我知道了。道友說先前看到過那人出手,不知,可看穿那人什么大道了。”
“大道?說起來,我在那人出手的痕跡中,最開始并沒看出他修行之道,直到后面見到了月花仙君,才隱隱感覺好像是一樣,都是月之大道。”
“月之大道。”季迭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了,原來是這樣,
“多謝道友,道友,此次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想,我知道那些人是什么身份了,又為何要算計于我了。”
“好,那道友自己小心。此人,先前雖然在隱藏,我感覺是碎念后期,當時可能知道我身份,未曾對我出手。”
流光仙君待的時間不久就離開了,在他走之后,季迭坐在了原地,神情,看不出喜怒,
“南溟,滅雨……”
從時間上來看,滿月宗遇襲,要在血教遇襲之前,可前后差距絕對不會超過一年,
確實很巧合,
加上,
冒充他的人,又是月之大道,那一切毫無懸念了,
如果真是南溟,拜月宗也好,月木山也罷,這兩方勢力萬古……都只是萬古一重仙尊,那他倒是沒有太多忌憚,
萬古一重,
攔不住他,
他砸錢都給他們砸死,
接下來,也就等就是了。
如今,
雙方就像是一場拔河,
越拖下去對于他是越有利的,就看誰最沒耐心出了亂子,可季迭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知道了這些人身份,反而沒那么著急,閉上了眸子,繼續煉化身上的神空酒,
只是,
如他所料,
那分閣主半年就差不多重新在外,對著里面抱拳,
“少教主,北宮大長老說,十年之后,會有萬古去寂滅星,聽你調遣!!”
“十年么。”
找萬古當然是需要運籌的,季迭也點了點頭,讓他退下,而這些,
同一時間,東溟某處寂靜的修真星所在,某個一身月白色衣袍之人自然不知,
“老祖,那個小子,好像一直是在東溟中部,據說四溟仙宗的萬古最近一直在那里找他,他會不會落在了四溟仙宗手中?而且,這些人真能讓那個小子過來么?”
他身上氣息,已經是碎念,身上也確實是月之大道特有的氣息,一雙眼眸都讓人不可直視,可對于在前面一個老者,卻是頗為恭敬,
因為,對方已經超越了碎念,
氣息相比他更強了不止一倍,
“原本,他想殺這些人,應該會過來,可惜,
殺生大帝被四溟仙宗禁足,沒想到,血教還請到了萬古,來探查實力。”
他布局了這么多,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那我們要不要主動出擊,去宰了他。”碎念之人抱拳,
“此人很有可能,是得了月嫦仙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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