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沒見他有什么動作,可在季迭先前,已經緩緩懸浮著一團光輝,里面是一塊巴掌大小之物,通體潔白,呈現方形,沒有任何認為雕刻的痕跡,有些類似玉牌,
可在其上,
能感覺一股大道,很奇怪的大道,很溫暖,
充滿了生機。
很明顯,正是-->>大名鼎鼎的長生玉。
“長生仙帝,實力一般,可對于生之一道,的確是有獨特的見解。此物是他畢生打造,原本是給自己續命的。煉化于體內,就算壽元將近,也可以不斷溫養生機,
不過如果生機損失太多,氣血枯竭,也只能吊住性命。”殺生大帝平淡開口,
提及長生玉也好,長生大帝也罷,
已經沒有什么殺意。
“多謝前輩。”季迭抱拳,抓在了手中之后,能感覺一股溫暖之意。
殺生大帝也沒接這話,
“你既是少教主,我教之法,接下來總是得看看,此法,來自久遠時期一位強者傳下,甚至,不比神空大帝之流更差。你的陰陽魔功也是,
而且我教有十八層血獄,
都是歷代教主心血而成,有益修煉殺戮之道,還有磨煉心智,修為,接下來你暫時先去其中磨煉吧。”
“十八層血獄……”季迭倒是先前看過一些這個地方的記載,對于殺戮一道這也是個好地方,
可他修煉的不是,還有前面,他不是少教主,也沒資格進去,至于如今,長生玉到手,
他就更不著急,
“前輩,我有一事想問,先前令牌之上的花,不知為何物。”
“你說給你的少教主令上的雕刻?”殺生大帝微微沉吟,
“你的身份,也有資格知道,先前不是和你說過,我教之法,來自很久遠之前,可其中是有一些秘辛,不為外人所知。比如,
我血教創教祖師,曾追隨太古年間某位強者,最終得她賜予功法,
此花或許…就是那位強者修煉大道。好像是名為彼岸。為了祭奠,也是感謝那位強者,
后世之修,都需要銘記。”
這些都是一些極為久遠的隱秘,只有歷代教主知曉,大長老都不知,可彼岸兩個字,季迭心中也有波動,先前,
在記憶之中,還有月宮聲音都聽過這個名字。
彼岸花,
彼岸花……
這一位,會不會是一個人?
又和姜墨離莫非有什么聯系?
盡管,
從時間上,雙方不可能有聯系,沒人能活那么久,第二步修士,也不可能有轉世,可如果沒記錯,
在月宮之中得到過的令牌,里面聽到的和姜墨離一樣的聲音,他也突然很想要知道這位久遠的強者的信息,
“前輩,這位存在,是男是女?”
“女子。”殺生大帝能察覺他心中的波動,
“你的心境?”
季迭沒回答這話,
“我教之中,可有她的畫像之類,既然是先祖,我總得見一見,先前我祭拜的都是歷代教主吧?”
殺生大帝微微沉吟,似乎在打量他的狀況,
“畫像么,有倒是有,只有歷代教主可知。跟我來吧。”
聽到了這話,季迭心中也再次不平靜,確認了前面女子畫像,應該不是要找的人。而這女子的畫像所在之地,明顯也不是大殿盡頭,
后面還有一個偏殿,只不過平日里是隱藏的,
在殺生大帝隨手一揮,有轟隆的聲音,在畫像之下,出現了一處門戶,里面空間就沒有那么大了,只有數百步方圓,
盡頭擺放著一神龕,上面有數十盞燈火,
照耀的周圍并不黑暗。
最前面還有一個蒲團,
“這些是教中長老,真仙所留魂燈。”殺生大帝介紹,原本也要帶他來這里,
“你的魂燈,也需要留下,對于你沒什么壞處,留下一絲神識就可,如果你隕落,燈也會滅。”
季迭也清楚了對方帶他來這里的目的,不只是看畫,只是后面說的什么,他已經聽不清,或者,已經無心關注,
因為,
在這些神龕最上面,掛著一副畫像,那是一個女子,似乎站在一片花海之中,正看著前面的花海,
而這種花,
和令牌上雕刻的一樣,
沒有葉子,
盛開時,血色花瓣往內卷曲,呈現傘狀。既不像蓮花,出淤泥不染,又不像蘭花,清冷高潔,可那鮮艷的血色,
又好像能夠壓下世間所有的花卉。
讓人將目光都聚集在它之上,
就如同那個女子一樣。
她也是一襲火紅色長裙,極為鮮明,卻不妖艷,只是一個背影,可依舊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很獨立的女子,
只為自己而存。
因為,她并沒那么多繁雜的飾品,三千煩惱絲,只是隨意用血色絲帶束縛,似乎并不在意她人如何看。
只是,
這背影,季迭太熟悉了,
就如同,當年第一眼
遠遠看到她的背影一樣……
“這是先祖當年所畫,正面畫像,并未有保留,或許是避尊者諱……”殺生大帝對于他的心境波動,倒是更為疑惑,
就算是見了先祖,也不用這么激動吧。
“避尊者諱……”季迭沒有回應,也忘了這旁邊有一位仙帝了,就這么看著前面的畫像,心中也有迷惘,
主要,第二步修士身死,不是沒法轉世的么,
可先前一模一樣的聲音,
還有這個背影,
還有墨離也提過彼岸花,
他不相信這世界,有那么多巧合,他也就是想知道越來越多的信息,
“前輩,這位存在,叫什么名諱,最后又怎樣了,我曾經好像得到過這位前輩的傳承,見過這種花,還有她畫像。”季迭撒了一個謊,
聽到了這話,殺生大帝倒是感覺一切合理了,主要他根本就沒想過,季迭能見過‘真人’,
“原來如此,不過年代太久遠了,這位前輩教派之內記載也不多,不過可以確定,修為很高,曾斬殺萬古強者也如同吃飯喝水,彼岸花之下,就是仙帝也要成為亡魂,修為嘛,肯定還在我之上,
更詳細的就沒有記載了。”
雖說這些描述不多,季迭心境還是如同潮汐起落,視線也一直沒有移開,聲音有些復雜,
“原來,她有那么厲害么。”
只是這復雜殺生大帝倒是沒有多想,
那個人如今也終究不在了……
為了不被看出來,季迭壓下重新涌上來的傷感,自嘲,所有情緒,放出了一絲神識,留下了一盞屬于自己的魂燈所在。
“還有這個,你也拿去吧,”殺生大帝重新取出了一個牌位,
“既然,你能得到認可,或許和你有什么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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