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至少會看在傅寒洲的面上,給她留一點體面,沒有親自出手教訓她。
霍忘塵不一樣,他本就不想娶她進門,要不是她忍辱負重,同意霍忘塵同日娶江伶月這平妻進門,她真沒什么把柄轄制住霍忘塵。
霍忘塵把乖順老實的李寶珍抱下花轎,目光平靜地落在那熊熊燃燒的火盆上,眸色冷沉如雨夜,看不出絲毫喜悅的情緒來。
“跨火盆——”
喜娘高聲喊了一聲,繼續被新娘打斷的儀式。
婚禮繼續進行,圍觀人群誤以為是新娘撒嬌要新郎抱下花轎,不是新娘要搞幺蛾子。
伴隨著歡快的鑼鼓嗩吶聲,圍觀人群紛紛鼓掌歡呼,竟比后半截的路程更為熱鬧。
紅蓋頭之下的李寶珍心情好了不少,她只當是霍忘塵專門安排的氣氛組,為了哄她開心。
拜過高堂,送入洞房,禮成!
霍忘塵像是木頭人,喜娘讓挑紅蓋頭就挑,讓喝交杯酒就喝,讓笑就笑,讓說吉祥話就說,配合得極好。
李寶珍心情頗好,她絲毫沒看出來霍忘塵完全就是應付敷衍,壓根就是沒有他自己的主觀意愿。
所有儀式都過了一遍,霍忘塵一刻都不想跟李寶珍多待,找借口就要出去。
李寶珍嗓音軟軟地說:“夫君,你少喝點酒。”
霍忘塵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妝容精致的李寶珍,恍惚間想到頭婚的虞昭,那會兒的虞昭有沒有跟他說這句話呢?
時隔久遠,霍忘塵已記不清楚了,他于新婚夜匆忙離去,沒有盡到為人夫的責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