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順帝指指點點,罵罵咧咧,又瘋狂咳嗽起來。
虞昭眉頭緊鎖,語氣嚴肅:“陛下,您龍體欠安,臣送陛下回寢宮安歇。”
聽著小面癱的話,天順帝拍拍一尺高的奏折,說完又開始咳:“這么多奏折沒批,朕哪里躺得了?”
“陛下,臣斗膽請讓太子監國!”
虞昭行跪拜大禮,祈求道。
“咳咳咳......”
天順帝想說什么,剛張嘴又開始咳嗽,咳著咳著痰中有血跡,觸目驚心。
“陛下,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虞昭嗓音夾雜著讓人聞之落淚的悲傷,她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磕得額頭青紫一大片。
天順帝發了好一陣呆,他透著跪在面前的虞昭,想到為保家衛國卻留不得全尸的定國公,那是他最忠心耿耿的老臣,徽國百姓口中的戰神,更是虞昭的祖父。
“昭昭,你只需退守定北鎮,何必摻和進奪嫡?朕,年逾七十,早該退位讓賢......”
“陛下,徽國三年之內不能沒有陛下坐鎮!陛下就是徽國這艘大船的掌舵手,沒有陛下,徽國這艘大船就是在孤洋漂浮,不知方向!陛下,臣求陛下再庇護臣,庇護徽國百姓三年!求陛下成全!”
虞昭聲聲泣血,她說一句磕一個響頭,磕到額頭沁血。
天順帝靜靜看著虞昭的額頭,青紫淤痕,再添鮮血,顯得她面目猙獰,凄厲又無助。
天順帝終是嘆息一聲:“太子性情懦弱,不堪大用,武安遠在定北鎮。朕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現在帶著小魚兒出宮還來得及。”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