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洗去一路上沾染的風塵,用干布擦拭頭發,瞥了眼身著平民裙裝的胖侄女,提醒道:“小魚兒,跟你晚秋姑姑去換身衣裳。”
“娘子,我和你們一起進宮吧?”傅寒洲接過干布條,邊幫虞昭擦拭頭發邊問她。
虞昭不同意,反復強調:“夫君,你只管在家安心等著。夫君,非必要不出府。”
深吸口氣,傅寒洲問:“最壞的情況是什么?”
虞昭沒有故意隱瞞,而是和盤托出:“最壞的情況就是陛下重病,隱匿暗處的奪嫡之爭擺在明面上。”
“娘子,你避重就輕。”
“逼宮。”
傅寒洲攥著拳頭說:“我要一起進宮。”
“不行!”
“那就讓小魚兒待在定國公府!”
“我不能答應你,小魚兒必須進宮。”
傅寒洲氣得干瞪眼。
虞昭主動伸手抱住傅寒洲,勸他:“夫君,我曉得你在擔心什么。我和小魚兒都有自保的本事,加上一個你會產生很多變數。”
意思是嫌棄他沒本事,嫌他拖后腿!
傅寒洲更氣了,氣到掉眼淚。
“夫君,你乖乖在家等我們。我保證會平安無事。”
虞昭摸摸傅寒洲的頭發,順滑柔軟,和主人一樣好脾氣。
在晚秋的幫助下,虞漁穿上天順帝賜予的明月郡主的華服,她從沒穿過這么華麗繁復的裙裝,頭頂的純金發釵更是讓她覺得新奇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