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順帝的御輦隊伍來到定北鎮,天順帝暫住的酒莊里三層外三層都是護衛,職責是保護天順帝和皇太孫的人身安全。
大丫坐著馬車路過酒莊,忍不住嘆了口氣。
虞漁好奇問她:“大丫妹妹,你為啥嘆氣呀?”
大丫癟嘴想哭:“我家回不去了。”
她出生到現在都住在那,被迫搬到總兵府來,她總覺得不習慣。
虞漁拍拍大丫的后背,小小聲說:“等皇老爺回西京城,你又能搬回去住啦。”
“真的嗎?”
“真的呀!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呀?別哭了,再過一陣就能回去了。”
大丫破涕為笑,總算不再鬧著要回家了。
虞漁掀開簾子指著外頭的攤販說:“大丫妹妹,等下午我們回來買糖人吃呀。”
“小魚兒姐姐好多人呀!哪來這么多人?”
大丫頭一回見到大街上有這么多熙熙攘攘的人,攤販們笑得嘴巴都裂到耳后根了。
虞漁說:“那些人都是不遠千里來看閱兵儀式的。等儀式結束他們就從哪來回哪去,不會待很久的。”
其中絕大多數是從西京城來的“貴人”,有錢有閑。
要不是定北鎮大街小巷沒什么稀罕的玩意兒,這些遠道而來的貴人們指定要教他們見識見識,何為“揮金如土”。
底層老百姓沒有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的本錢,單是為一家人吃飽穿暖,就足以榨干他們的所有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