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柄春秋大刀由工部的鐵匠師傅親手打造,刀身經千錘百鍛,寒光凜冽,削鐵如泥,不斷斬下北狄狼兵的首級,銀白色刀身不斷被殷紅的血液侵染,紅白相間觸目驚心。
江伶月沒有像平日一樣隨行左右,她自知女子力道弱于男子,她充分發揮身材嬌小,步伐靈活的優勢,躲藏在己方士兵的保護之下,見機行事,紅纓槍不斷貫穿敵人胸膛,收割敵人的生命。
傅寒洲站在城樓之下搜尋虞昭的身影,恨自己沒有長出千里眼,無法捕捉到虞昭身在何處。
“戰一,你見到昭昭了嗎?”
病急亂投醫,傅寒洲抓著戰一的胳膊問出蠢問題。
戰一搖頭:“主夫,距離太遠,無法看清楚。”
正當傅寒洲捶打自己的腦袋時,虞漁發話了:“姑父,我見到姑姑了。她就在城墻下。”
傅寒洲趴在圍欄往下看,果真見到熟悉的身影,他張口欲喊,猛地反應過來——萬一叫破虞昭的方位,惹得敵人圍攻她,那就釀成大禍!
他被自己嚇出一身冷汗,忙不迭告誡虞漁:“小魚兒,千萬千萬不要喊你姑姑。”
“姑父,小魚兒知道的。姑父剛剛要是喊姑姑,小魚兒也會阻止你的。”
不過,虞漁有句話沒說,以她姑父的聲量怕是傳達不到她姑姑耳朵里。
城墻之下的虞昭尚且聽不到,更別說距離更遠的北狄狼兵了。
傅寒洲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低聲問道:“小魚兒,你什么時候擂戰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