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打斷李景沅的自責,她繃著一張臉責問道:“李景沅,你這話說得不對!照你的邏輯,我祖父為了守護西京城而犧牲,我是不是應該恨西京城的所有幸存者?還是說,你覺得你比西京城百姓更珍貴?”
李景沅并不認同,但此時此刻的他理屈詞窮。
鄭銘恩舉手要求發表他的個人看法,快速組織起語:“虞姑娘,恕我直,普通人沒您這么通透。定國公是在戰場上英勇捐軀,這一點毋庸置疑。徽國百姓世世代代流傳定國公的英勇無畏。
但小郡王的情況不一樣,他是具體的人,具體的個例,絕大多數人沒虞姑娘您這么高的覺悟,他們更習慣于以己度人。我的發完畢。”
聽到鄭銘恩全然不同的切入點的發,虞昭陷入了沉思。
李景沅與鄭銘恩面面相覷。
鄭銘恩之所以貿然開口發,主要是為了報答李景沅對他的友好提醒,避免他走上岔路。
李景沅同樣從鄭銘恩的話里聽出些許道理,再與虞昭的那一番話進行對比、琢磨,看虞昭的眼神變得大不一樣。
原來,虞昭是真沒怪過他。
是他以己度人,試圖用虞昭的視角來看待問題,實際上卻還是他自己的想法占據主導地位。
“虞昭?你想什么呢?”
李景沅不再鉆牛角尖,迫不及待地想要跟虞昭道謝。
虞昭很是突兀地問了個蠢問題:“李景沅,你想不想打勝仗?”
“想!我做夢都想!”
李景沅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戰意,但他想到什么,滿腔激情蕩然無存,臊眉耷耳地說:“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定北鎮巴掌大的地兒,卻有著盤根錯節的多方勢力。我想要打勝仗,必須要先搶到調配糧草的權利。”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