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少爺從書房里清理出好多你的東西,他讓你過來拿。”
走的時候,顏姒只帶了衣服和日用品,她平時也用江硯黎的書房,的確有很多她的東西,包括醫學書和從業以來她留下來的一些典型病例,當時走得匆忙,后來再回去一次也只帶走她當下必須要用的,書房里的東西收拾起來太耗時間也麻煩,她原本想提前和江硯黎說一聲,她抽空找個他不在的時間過去。
“你要是不要,少爺就扔了,反正你人都走了,東西留著也占地方。”
顏姒問:“這話也是他說的?”
王媽被噎得不敢說話。
顏姒就明白了。
“知道了,我現在去。”
既然王媽會這個時間打電話給她,就說明江硯黎是不在家的,不碰見也好,省得麻煩。
顏姒換了身衣服,打車去豫園。
車不能往里開,門衛看見她了,只給開了門,都沒問候一聲,也沒讓里面安排車出來接。
顏姒自己走進去。
客廳里放著她的東西,一摞摞的重在沙發上。
顏姒自己拿不走,她打電話讓人來取,給了地址,車里沒空位再坐她一個。
樓上有腳步聲下來,江硯黎站在樓梯上,發絲沒刻意打理過,像剛起床,身上穿著深色的睡袍,腰間的帶子系得很松,領口敞開。
顏姒視力好,看見男人脖子和心口上的咬痕。
她心下用力墜了一瞬,說不出的難受,視線自他那張好似縱過欲的臉上掃過,瞳孔輕顫,她揣在衣兜里的手攥緊,低下頭轉身就走。
“站住。”
顏姒心神晃了晃,只停了兩秒,還是要走。
“被狗咬了是不是會得狂犬病?”
江硯黎的聲音追得很緊,眼神愣了一瞬,再回頭,他就站在他身后。
忽然想起馮若希罵他的那一堆話里,問道:“你去若希那里偷狗了?”
“什么偷?一條蠢狗,我偷它做什么,只是有個朋友住那附近,我走的時候,狗突然沖過來,撲倒我就咬。”
江硯黎將衣領敞開些,脖子和心口被自己給撓出道道紅痕。
顏姒不知怎的,那種心痛的感覺忽然就沒有了。
她去找來醫藥箱,江硯黎坐沙發上,她找出藥,彎腰給他上藥。
一眼沒看他,卻能明顯感覺男人的視線盯著她。
呼吸燥熱,他身上有依蘭花香和淡淡的煙草味,顏姒好似被他的氣息給擴了進去,他即便是不碰她,她也覺得臉兒微燙,心尖兒蜷縮一般,卷得她外在的手腳也很不自在。
她把棉簽往他手里推,“你自己上藥吧。”
江硯黎捉住她的手,“我自己怎么上藥?”
“對著鏡子,或者讓別人給你涂也行。”
江硯黎勾著她手指,拽了一下,而后扣住她手腕給帶到懷里來,胸口貼著她后背,他雙手從后面環抱,寬闊的肩胛往內收,她當真是瘦得小巧,很好抱。
“我不,別人給上藥我就不管了,爛了得了,反正我也沒被狗咬過,沒去打破傷針,要是真得狂犬病了,我下輩子就賴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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