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幾分鐘后。
張阿貴和宋耀祖一起走出了屋子。
外面火把鄰里,將整個院子照的通亮。
所有人都在看著張阿貴。
“阿貴哥。”一名常跟張阿貴跑穿的青年,焦急的喊了一句。
“阿海,去給船加油,咱們出海。”張阿貴悶聲對其說道。
“出海?狗娃怎么辦?”
阿海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照我說的做!”張阿貴再次重復了一遍。
“三叔公,讓大家都散了吧。”
三叔公在村里自德高望重,經歷的事情也多,不用多問他也能猜到,阿貴這個時候要出海,必然和這個綁了狗娃的年輕人有關系。
想必是阿貴已經和對方談好了什么條件。
“好,讓阿海他們跟你去,你們都小心一點。”三叔公交代了一句。
張阿貴點點點頭。
宋耀祖跟著張阿貴,沿著那條小路,再次來到了那處藏在礁石里的野碼頭。
阿海提著鐵皮油桶,已經給那艘裝有柴油發動機漁船加好了柴油。
夜里的風浪大。
那艘船也隨著海浪上下起伏著。
宋耀祖直接跳上船,早就已經習慣船只這種晃動的他,并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適。
張阿貴跳上船,岸上的一人則是接著繩索,隨后也跟著跳了上去。
“開船。”張阿貴對阿海說了一句。
呼隆隆...
一股黑煙冒出,發動機被阿海啟動。
這艘漁船緩緩地駛出了碼頭。
不多久,野碼頭上的火把光芒就成了小小的一點。
漆黑的海面上,只有海浪聲,以及發動機的突突聲。
阿海負責開船,張阿貴則是和宋耀祖坐在船艙里,另一人則是守在艙門口。
“看你的樣子,以前也是個海上人?”張阿貴忽然問道。
像他們這樣的小漁船,在海上航行時十分的顛簸,以前當蛇頭時,那些人上船后,一半以上都會吐個半死,剩下的就算是不吐,那也會暈得夠嗆。
可是宋耀祖在上船以后,面對比平常時還要搖晃的漁船,卻是能安穩地坐著。
這顯然是和他們這些人一樣,都是海上跑船的人才能有的。
“你不用套我的話,咱們以后也不會再有什么交集,想報復我,估計你也沒機會,專心跑好這趟船,只要我能安全到香江,你兒子就不會有事。”
宋耀祖并不傻,咧著嘴角略帶戲謔的說道。
張阿貴鋼牙緊咬,十指攥拳,心底雖然憤怒,但卻不得不克制著。
不過張阿貴并沒有放棄。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上我的,我早就不做蛇頭這一行了,按理說,你要偷渡,應該去找別人才對。”
張阿貴又問了一句,既是好奇,同樣也是在探聽著宋耀祖的路數。
“還是那句話,無可奉告!”宋耀祖冷笑一聲后,再次說道。
不再理會張阿貴,宋耀祖直接閉上了眼睛,當場休息起來。
宋耀祖并不擔心張阿貴現在會害他,拿捏著張阿貴兒子的性命,只要自己還沒說出那孩子的下落,張阿貴就決計不敢動他。
見宋耀祖竟然直接閉目休息,張阿貴牙都快咬碎了。
不過也正如宋耀祖所想的那樣,在沒得知兒子下落之前,他并不能對這個年輕人怎么樣。
“希望你說話算話,把你送到香江,你就告訴我兒子的下落。”
“如果你敢騙我,我就是翻遍-->>香江,也一定會把你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