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大小姐,姜漾。”
“半小時前,她坐在這里,穿著淡金色的魚尾長裙,很漂亮。”
秦梵知道,姜漾的長相絕對不會被忽略,她盡量讓自己聲線清晰平穩一些。
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秦梵這樣像是逼問的語氣,誰都不愿意低頭回答她的話。
反倒是有人出來:“秦小姐,就算你要找人,也沒必要影響到別人吧。”
“果然,娛樂圈出身的就是沒教養,比不得名媛的修養。”
“穿上華麗的裙子,麻雀也變不成白天鵝。”這是嫉妒從秦梵一進門就吸引無數目光的秦予芷閨蜜所說。
“……”
只是些無用的話,完全沒有用處。
就在秦梵快要隱忍不住時,謝硯禮從宴會廳外走進來,俊美面龐上帶著冷色:“她問什么,你們答什么。”
“有問題?”
“謝,謝總?”眾人齊刷刷看向秦梵和謝硯禮。
豪門圈的人士們忽然想起一個流傳很久,但沒有被證實的論:
謝佛子與一個秦姓女明星的風流韻事。
此時親眼見他為秦梵站臺,這個消息重新涌上來。
或許可能是真的?
謝硯禮音質偏冷,在宴會廳內格外清晰:“誰還有疑問。”
“沒有沒有。”
眾人面面相覷,開始回憶秦梵的問題,“可我們好像沒注意過。”
“我上次看到姜小姐的時候,她就在哪兒坐著。”δ.Ъiqiku.nēt
“我看她拿了幾盤哈密瓜坐那吃,也不跟人交流。”
“……”
秦梵越聽,心底越涼,十指不自覺地掐進掌心,她剛才幾乎把能找的地方全都找過了,秦家很大,難道是已經走了嗎?
去哪兒了?
她肯定是被人帶走的?
不然不會不接她電話,更不會一聲都不跟她說。
秦梵小臉泛白,纖薄的肩膀不自覺輕顫。
不知是凍得還是怎樣。
謝硯禮看著她脆弱模樣,眉心深折,抬頭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秦梵肩膀上,旁若無人攬著她,“別慌,不會有事。”
秦梵點點頭,抓著謝硯禮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十指微微用力。
這種未知的恐懼縈繞在心尖上。
謝硯禮第一次見她這么關心一個人,才發現她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真正的表露過真實情緒,將自己藏在重重云霧之下。
秦梵現在腦子一片混亂,心慌得厲害。
漾漾不會隨便消失不見的,她看起來不怎么靠譜,但其實很細心,絕對不可能故意玩失蹤。
謝硯禮眉眼冷靜,下令讓跟來的保鏢們地毯式搜尋,一個地方都不能放過:“姜漾應該還在秦家。”
因為剛才謝硯禮就在秦家門口,如果有人進出他不會錯過。
“裴景卿呢,他是不是跟漾漾在一起?”秦梵忽然想到什么一樣,仰頭用濕漉漉的眼睛望著謝硯禮,被水洗過的眸底染著不自覺地期待。
如果姜漾因為談戀愛把她忘了,秦梵想,她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重色輕友的小混蛋。
謝硯禮嗓音低沉:“裴景卿有急事回去,不在秦家。”
秦梵唇瓣褪去緋色,半晌說不出話來,他回去了,所以姜漾呢?
宴會廳安靜一片,大家都看著秦梵和謝硯禮不敢做聲。
這時,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聲音響起:“姐姐,我看過那個淡金色長裙的漂亮姐姐。”
秦梵手指緊緊攥住謝硯禮的手,然后身子僵硬地轉身,聲音很輕,仿佛怕驚到了她:“她在哪兒?”
小女孩剛才不敢說,怕被爸爸媽媽責罵她偷偷喝酒,但看到這個美得像是仙女一樣的姐姐那么擔心那個漂亮姐姐,“我被人不小心撞了下,酒撒到那個姐姐身上,所以她去洗手間了。”sm.Ъiqiku.Πet
“哪個洗手間?”
小女孩搖搖頭:“她去洗手間弄裙子,但不知道是哪個。”
秦梵知道這個家里所有的洗手間,她轉身就跑,一個洗手間一個洗手間的找。
就在這時。
保鏢在大廳客用洗手間的聲音響起:“找到了。”
聲音有點不穩,“謝總,姜小姐出事了。”
秦梵紅唇緊抿著,看似冷靜,往那個方向跑時,差點摔倒。
幸好謝硯禮一直跟在她身后,在她快要摔倒的時候,扶她一把。
秦梵一進入洗手間,刺目的鮮血差點讓她暈倒:“漾漾!”
秦梵看著躺在地方,原本張揚明媚的少女此時蒼白無力的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不敢去碰她的呼吸,“漾漾……”
謝硯禮隨之進來后,臉色陰沉不定:“叫救護車來。”
看秦梵顫抖的身影,謝硯禮攬住了她的肩膀:“你先冷靜,剛才保鏢檢查過了。”
秦梵不知道什么時候,指甲已經把掌心掐的傷痕淋漓。
她終于緩緩地伸出一只手,碰了碰姜漾指尖:
親自確定。
姜漾還活著,并不是她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
悲喜之下,秦梵忽然暈倒在謝硯禮懷里。
蒼白的臉色比起失血過多的姜漾,也不差什么了。
**
“漾漾,漾漾!”
秦梵在一片迷霧之中,怎么都找不到出路,但是潛意識告訴她,她要找的人是姜漾。
是從小陪著她長大,不離不棄的小姐姐。
當前方出現一個纖細曼妙的身影時,秦梵眼前一亮,“漾漾,是你嗎?”
那人陡然轉身,滿臉都是鮮血。
“啊!”
秦梵猛地睜開眼睛,入目便是雪白冰冷的墻壁:“漾漾!”
謝硯禮將秦梵從病床上扶起來:“她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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