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您吉了。”
“孟道友,你也知道,想與你交易的,不是我本人,而是一位我也得罪不起的大人物。雖說我能理解體諒,但你若是一拖再拖,我也不好說話。最好,你能給我一個準信,什么時候能交易?”
孟襄子咬了咬牙,正要說話,忽然感到懷中那面用于水鏡術的銅鏡微微一熱。
孟襄子心中大喜,會通過這面銅鏡聯系他的,唯有夏詠初。
這就意味著,夏詠初終于來到附近了!
他裝模作樣地思考一番:“齊道友你也知道,有好些人在向我預約,要借這天外奇石領悟,都已經排隊排了好些人。當然,齊道友的顧慮,我也能理解。要不這樣,給我點時間,讓我思考一下,今天晚些時候我給你答復。”
齊東淵緩緩點頭:“那就晚些時候。”
齊東淵走后,孟襄子立刻回到租住的洞府,迫不及待地掏出銅鏡,“呼叫”夏詠初。
片刻后,聯絡就接通了,孟襄子看了看銅鏡上浮現出來的信息,給出了回應。
一炷香的時間后,孟襄子出門,匆匆而行。
那兩位花靈石請來的半步神通修士警惕地在他身后左顧右盼,確定無人跟蹤。
步入碧紗閣后,孟襄子的神情放松下來,微微笑著,似乎是來吟風弄月、享受消遣的。
有茶壺頭迎了上來:“孟大爺,您來了!是坐大廳呢,還是包廂?”
“就我平時常訂的那間包廂。”
“好嘞!”茶壺頭興沖沖地跑前面領路。
孟襄子則一路和熟人打著招呼,慢慢上樓。
到了包廂門口,他轉身吩咐:“二位請在這等候片刻。”
兩個半步神通的高手點點頭,默然站在門外。
孟襄子推門進去,很快將包廂門關上。
不一會兒,從陰影中浮現出一個人來,孟襄子并沒有意外此人是如何瞞過別人的耳目躲在這里,趕緊行禮,卻沒有開口說話。
來者丟出一個小型隔音陣法,這才坐下,摘下斗笠。
“你做得不錯。”
“多謝主上夸獎,”孟襄子苦笑,“不知主上這些日子去了哪里?”
夏詠初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隨時可以發動了。”
“是。按照原計劃么?”
夏詠初點頭:“自然。”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靈酒味道不錯。這些日子,你可沒虧待自己。”
孟襄子哭笑不得,“不是主上你說要好好經營人設的么。”
“沒錯,人設確實重要。你給對方回信吧,就說明天申時一刻,在這個房間交易。交易的步驟方法,按照我們之前說的就行。”
“明白了,”孟襄子重重點頭,“主上,有一事必須說明。今日我觀察平康坊、乃至在碧紗閣的防備力量,可能比我們之前料想的要強得多。如果你不能在數息之間拿下危東敏,等到平康坊的修士趕來,恐怕……”
“無需顧慮。你考慮的事,我都考慮過。你只要按照計劃,向碧紗閣申請明日進行交易,并愿意支付1000上品靈石作為場地費給碧紗閣,提出要碧紗閣安排四名神通境修士來見證交易,并且當著那姓齊的面交靈石;然后明日攜帶著天外奇石,慢慢從你租住的洞府走到碧紗閣來就行。天外奇石放在盒子里,盒子拿在手上,要讓人看到你將天外奇石放進去。當然,真正的天外奇石,你就不用帶在身上了……”
孟襄子其實不清楚完整的計劃,不過他也有所猜測。他苦笑一下:“希望一切順利。”
“是啊,如果不順利的話,你就死定了。”夏詠初微笑著,用一副“你覺得我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玩味表情說。
孟襄子只能再次苦笑。
夏詠初喝了幾口靈酒,就撤掉了隔音法陣,整個人無聲無息地從房間消失。
孟襄子拿起剩下的酒,壺嘴對著嘴咕嚕咕嚕灌了幾口。
“哎!”孟襄子知道夏詠初實力強大。
但是要對付的,畢竟是一位實力非常接近金丹的神通境圓滿大修士,何況對方也有著幫手。
而夏詠初再強大,也只是罡煞境。
雖然掌握了一門或兩門神通雛形,但神通雛形畢竟不是真正的神通。
不能說夏詠初毫無勝算,但確實勝算不大。
然而,如果夏詠初的計劃失敗的話,他孟襄子就必死無疑了。
這種性命寄托在別人身上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砰!”孟襄子重重地將酒壺放下,目光堅毅起來。
為了活下去,接下來的每一個步驟都要做好,不能出錯。
他走出房間,讓人去通知齊東淵,又找到碧紗閣的掌柜,按照夏詠初的吩咐,有條不紊地推進著……
次日。
申時半刻。
孟襄子在齊東淵的陪伴下,從住處出發,手里拿著一個低調樸實的沉香木盒。
盒中,自然是……當然是假貨。
雖然之前當著齊東淵的面放入盒中的是真貨,但是一點障眼法,對于孟襄子來說,并不吃力。
哪怕要糊弄的是一位罡煞修士,也不在話下。
那塊真正的天外奇石,已經被夏詠初取走,如果事有不諧,那么將用那塊真正的天外奇石開展b計劃。δ.Ъiqiku.nēt
“交易”即將達成,齊東淵還是很興奮的,和孟襄子說個不停,風花雪月,滿嘴忽悠。
他知道,危師兄其實另有計劃,不會真的去和孟襄子進行這一場交易。
能不花錢弄到手,干嘛要交易?
到時候,這塊天外奇石入手,作為有功之臣,危師兄允諾讓他感悟七七四十九天。
至于危東敏之前所有的那塊天外奇石,他作為危東敏的絕對心腹,自然也是去感悟過的,并且大有收獲。
暢想著即將到手的另一塊天外奇石,齊東淵不由得心馳神往。.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