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齊東淵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又趕去平康坊。
其實危東敏已經決定動手了。
只是生死大事,不可輕率,他自然要先弄清楚對方的底細。筆趣庫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打算說服一位花明派的神通修士和他一起出手——剩下一人必須鎮守天裂谷。
他們是這十年中的鎮守領袖,按照規矩,他們三人,至少要有一人留守,無論什么情況都不需擅自離開,不然就會有玉真觀的人找上門來立規矩。
這樣又過得數日,齊東淵已經將孟襄子的日常軌跡、行動規律打聽得一清二楚。
而危東敏也說服了一位同門,名叫“周遠慎”的神通境修士,相約一起出手。
事成之后,他會讓周遠慎感悟十次天外奇石,外加一件極品法器。
“不過是兩個半步神通的保鏢,我一個人出手都夠了,危師侄有點小題大做了,哈哈。”周遠慎豪爽地笑道。
危東敏含笑說:“周師叔自然是實力高強,我有幸聽說過周師叔當年在門內大比時的風采,乃是我輩后近修士的榜樣啊。”
周遠慎自矜地拈須微笑。
雖然危東敏是柳真人的真傳大弟子,名義上也是花明派的首席大弟子。
但周遠慎一直不太鳥他。
周遠慎也有這樣的資本,他是瞿掌門的同輩,比柳真人小一點,但是資歷在花明派已經算是非常老了。
早些年他就已神通境圓滿,只差一步就是金丹——雖然這一步或許是咫尺天涯。
此外,他站隊又站得及時,當初瞿掌門能上位,他也功不可沒,這些年一直是瞿掌門的左臂右膀。
所以哪怕是柳真人,對他也存著三分客氣。
危東敏在他面前,也一直保持著足夠的禮敬。
如果換個人來,危東敏不需要付出這么高昂的代價。
感悟十次天外奇石,加一件極品法器,請金丹真人出手都夠了。
但是危東敏為了十拿九穩,干脆下了血本。
危東敏相信,如果能拿到那塊天外奇石,感悟一段時間,一定會讓他今后的道路一片坦途,將來晉升金丹幾乎不會有什么瓶頸。
所以只要能順利地拿到那一塊天外奇石,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
不過傷腦筋的是,周遠慎不太聽他的安排,在周遠慎看來,直接打上門去,像抓小雞一樣把孟襄子抓起就行了。
危東敏好說好歹才打消他這個念頭。
“平康坊背后有高人,我們花明派雖然是一流門派,但最好也不要在平康坊惹事。而那孟襄子平素根本就不出平康坊,我們也不可能打上門去。”
“為今之計,只有先想辦法將那孟襄子誆出來,或者布置一個局面,殺了他奪了寶就走,不能等到平康坊的坐鎮執事出面。”
周遠慎呵呵笑:“危師侄既然這么說,那就你去安排吧,需要我出手的時候再通知我。”
心累!
危東敏其實根本不擅長計謀。
因為不需要!
不過他畢竟不是蠢人。
稍稍開動腦筋,就想出了一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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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東淵再次來到平康坊。
他在碧紗閣二樓坐下,點了酒菜,等了好一會兒,一個面容平凡,耷拉著眼角的修士才緩緩上樓。
抬頭掃了一眼,目光在齊東淵身上停留片刻,便徑直行來,在齊東淵面前坐下。
“齊道友!”
齊東淵點點頭:“孟道友,幸會。之前我一直通過中人向你打聽,今次還是決定大家坐下來,面對面地談。”
孟襄子無精打采地說:“齊道友,這里人多耳雜,就算是傳音……”
齊東淵便掏出一個小型隔音陣法放下,“如此,我們可以放心交談了。”
孟襄子點點頭:“其實沒必要談,我那天外奇石是肯定不會賣的。如果齊道友想要感悟一次,看在花明派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給個面子,九折優惠。”
齊東淵不死心地問:“三件極品法器,其中一件是極品防御法器;再加上品靈石,5萬靈。這個價格,已經很有誠意了。”
孟襄子嘴角扯了扯,“我相信齊道友的誠意,我也不問齊道友作為一個罡煞修士,怎么會有如此豐厚的身家。不過這天外奇石,是絕不會賣的,還請齊道友見諒。”
齊東淵見他神色堅決,不由得一嘆:“如此……那用另一塊天外奇石交換呢?”
孟襄子露出愕然之色,從見面以來第一次打起精神,“另一塊天外奇石?”
“正是,功效與孟道友這一塊差不多,但是領悟的內容,肯定會或多或少有所區別。我們交換領悟一個月,如何?”
“你有一塊天外奇石,我有一塊天外奇石,我們各自只有一塊。”
“但如果交換感悟了,我們每人就有兩塊天外奇石了。”
“豈不快哉?”.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