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也不得不承認,這位在他心目中宛如神明的三爺,在習武方面確實……缺乏天資。
夏詠初等了片刻,見段宏不動,他就主動搶先進攻。筆趣庫
他的攻勢,那叫一個花團錦簇。
其實很多時候,他也知道,自己的一些修改,讓原本很實用的招數,變得華而不實。
但是怎么說呢,強不強是一個版本的問題,帥不帥是一輩子的事。
如果他真的拿出全力,哪怕是這些被他故意修改的有破綻的招式,照樣能拿下段宏。
而且,盡管承諾過以后對段宏不再隱瞞什么,但夏詠初還是習慣性地藏一手。
他對任何人,都不會百分之百的信任。
哪怕心里很相信對方,比如他絕對的相信,段宏不會背叛他。
但他也不會將自己所有的底牌暴露給段宏。
夏詠初的做人態度,是對這個世界,要懷有最大的善意;同時也要懷有最大的戒心。
眼下的切磋,夏詠初只攻不守,打得華麗大氣。
而段宏也“狼狽不堪”,“左支右拙”,“險象環生”,很辛苦才將他的攻擊全部擋下。
沒多久,段宏就氣喘吁吁,往后飛退,告饒說:“主上,屬下旅途勞頓,神疲體乏,請容屬下休息幾日,再陪主上切磋。”
夏詠初既好氣又好笑。這木訥的段宏,也學會演戲了?雖然演技拙劣了點,但表演的精神已經到位了。
一個宗師,這么隨隨便便就會累的嗎?
像是夏詠初自己,幾天幾夜不眠不休,也不會感到困頓疲憊。
“行了行了,你去休息吧。休息完了,趕回烈兒他們身邊。”
段宏卻沒有如往常一樣,答應后退下。
夏詠初瞥了他一眼,“怎么?”
“請主上將這件事交給別人去做,屬下更愿意留在夏府。”
“留下來干嘛,想偷懶了?”夏詠初是開玩笑的語氣。
“主上,是否已經決定在這段時間,對那個‘尊上’動手?”
猶豫了片刻,夏詠初笑道:“還真是瞞不過你。”
“主上也沒打算瞞我,很多蛛絲馬跡,并沒有刻意隱瞞我,”段宏道,“我愿意隨主上一起討伐那人。”
夏詠初感嘆道:“那人是罡煞境修士……說罡煞境你可能聽不懂,總之你要知道,他一個可以打我這樣的打10個。在這場戰斗中,哪怕是宗師,也只是炮灰。何必呢?你去跟著烈兒,萬一我有事,你可以護著他離開楚國,為我延續血脈,圖謀再起。你是我最信任的人,這件事非你不可。”
然而段宏堅持說:“對主上忠心、愿意為主上效死的人,不知凡幾。可有實力哪怕用命去阻擋那人片刻的,至少也要宗師以上吧。屬下實力雖然低微,但愿意為主上爭取那片刻。”
“你這家伙,腦子有坑,”夏詠初笑罵,“我記得你的家小都已經不在了吧。這些年,就沒想過再成家?那些別人送給我的天下絕色,除了我睡過的那幾個,你有看上的,盡管領回去。給你生個一兒半女,免得無人繼承香火。”ъiqiku.
“屬下的家小,當初被仇人所殺,但主上已替屬下報仇,屬下并沒什么執念。而且屬下并不好美色……”
夏詠初打斷他:“這不是美色不美色的問題。”
“是,”段宏木訥地說,“既然是主上厚意,屬下自當聽從,在大戰之前,努力去留個后。屬下這就告退。”
看著段宏的身影消失,夏詠初心想,看來,可以找個時間,將《長春功》傳給段宏了,也不知他這么大年紀,能不能筑基成功?
可惜,極品筑基丹只能兌換給自己的子嗣用,不知道讓段宏認自己為義父可不可行?
這只是玩笑,夏詠初當然不會去這么折辱一位忠心耿耿的屬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