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置怎么樣?”
季嶼川調整著攝像機的位置,顧灼灼不斷地調整著站位。
“好,這樣就可以了。”
季嶼川調整好位置之后就走到顧灼灼的面前,摸了摸她的額頭:“準備好了嗎?”
“嗯!”
“轟!!”
隨著一聲巨響,往日矗立的宮門搖搖欲墜。
那座帶著昔日輝煌的王宮終是躲不過今日的殘褪,轉眼浮華落盡,朱門羅雀。
桑千白的身形突然要晃了一下,身后的隨侍連忙扶住她的手臂,低聲喚了聲:“王上。”筆趣庫
王上?
桑國早就滅亡超過二十載,她成為姒亦桁的禁臠也整整二十載。
就在剛才,他的新歡還將毒藥親手灌進她的嘴里。
哪還來的王上!
“外面風大,奴才說要給您披一件外衫,您還不讓。”
莘白的聲音中帶著三分埋怨,兩人更像是密友而不是君仆。
“莘…莘白?”
失去的神志居然漸漸回來,桑千白微張著嘴,她眼前居然是二十年前的宮門,她手臂下的手是那樣的溫暖有力,就連剛剛失真的聲音此刻回憶起來居然都分外真實。
“奴才在,王上可有什么想要吩咐的?”
聽著熟悉的聲音,桑千白的手頓時一緊,莘白微微驚訝的看著被他握住的手。
桑千白緩慢的偏頭,就見身穿一身白色錦袍,頭戴發冠,一頭黑發如瀑般的莘白。
他的皮膚光滑白皙,眼中帶著幾分悲涼卻又是真真切切的關切。
下一秒,她的手指就撫上了莘白的面龐。
“真好……”
淚水模糊了雙眼,或許是老天見她上輩子活的太蠢,于是又重新給了她一次活的機會。
如今桑國還沒被收復,老臣們還為殉國,她的莘白也還沒有因為自己而被百般凌辱到最后生生斷氣!
一切還有可以挽回的機會,還有……
她站在朝堂外的高臺之上,身后站著十幾位老臣。一如記憶中的那樣,即使到了今時今日,他們依舊腰背挺直,保持著作為桑國朝臣的風骨。
只見從遠處駛來一隊兵馬,中間的是一名身著黑色錦袍的男子。
他眉間帶煞,眼中更是有著讓人不敢直視的霸氣,縱然五官俊朗可依舊掩蓋不了他身上的凜冽銳氣。
千白心中驀的一緊——那人的眸子竟是半刻都未曾離開她!
甚至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她甚至都能感受的到那股灼熱的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她的身體,讓她的靈魂為之輕顫。
“這是歡迎儀式嗎?”
他的聲音低沉,更帶著股侵略性的氣息。
桑千白直視著他那雙露骨的眸子,一如前世般高傲的仰了仰頭,嗤笑道:“歡迎南淮王取本王的命嗎?”
姒亦桁下了馬,走到桑千白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