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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江晚月在熟悉的生物鐘作用下醒來。
陽光已經透過窗簾縫隙,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感覺昨晚睡得格外沉,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她下意識環顧四周,臥室里整潔如常,只有她一個人。
記憶逐漸回籠,她記得自己在沈岸車上睡著了,然后……她低頭看到自己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只是外套和鞋襪已經脫了。
是沈岸幫她脫的嗎?畢竟她是坐沈岸的車回來的。
那她是被沈岸從地下車庫抱上來的?還是背上來的?
江晚月覺得這都不是重點。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仿佛還能感受到那恰到好處的溫熱觸感。江晚月慌忙下了床,就看到床邊擺放整齊的拖鞋,以及床頭柜上那杯已經涼透的水。
她走到客廳,公寓里安靜得出奇,一切都井井有條,和她昨晚離開時沒什么兩樣,甚至更整潔了些。
空氣里沒有任何陌生的氣息,仿佛昨夜那個男人的到來和離開,都只是一場幻覺。
若不是身體得到了充分的休息,以及腦海中那些模糊的、卻帶著體溫的記憶片段,她幾乎要以為那只是自己的一場夢。
她走到廚房,倒了杯水,江晚月拿起水杯,靠在流理臺邊,看著窗外蘇醒的城市,眼神有些玩味。
這個沈岸……
體貼得恰到好處,退場也干脆利落。明明做了那么多,卻擺出一副“我只是順手,不必在意”的姿態。
這種看似不爭不搶、實則步步為營的“綠茶”手段,用在他身上,非但不讓人覺得反感,反而讓人覺得有點意思。
她喝完水,放下杯子,眼神逐漸變得清明而銳利,現在不是琢磨沈岸的時候。
“媽咪,早上好。”粥粥的聲音在廚房門口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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