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保持著有些僵硬的姿勢,不敢動一下,直到懷中的人兒呼吸再次變得綿長安穩,仿佛剛才的挪動只是睡夢中的無意識行為。他這才極輕極緩地直起腰,用腳輕輕踢上車門,抱著江晚月走向電梯。
她好輕啊。
沈岸在心里感慨,懷中的女人猶如一片落葉,他的臂彎稍稍用力,就能將其折斷。
男人的身體里熱血洶涌,他在壓制著最原始的沖動。
她明明很輕,對于常年推握八十公斤的男人而,單手抱起江晚月都綽綽有余。
可沈岸的臉上卻出了汗。
他進入電梯,以為電梯里的光線,會讓江晚月清醒過來。
沈岸的視線下垂,見江晚月埋首在自己的胸口上,像蜷縮在他懷中的嬰兒。
沈岸的呼吸收緊,看著懷里安然沉睡的容顏,平日里那份精明強干被全然卸下,只剩下毫無防備的柔軟。他喉結微動,抱著她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了些許,腳步卻放得更輕更穩,生怕驚擾了她的好夢。
電梯無聲上行。
抵達所在樓層,沈岸抱著江晚月走出電梯,走到她公寓門前。他頓了頓,低聲試探著喚她:“晚月?到家了。”
江晚月只是含糊地“唔”了一聲,非但沒有醒來的跡象,反而往他懷里更深地埋了埋臉。
沈岸眼底掠過一絲無奈的笑意。他騰出一只手,動作極其流暢的在電子門鎖上輸入密碼。
電子門鎖自動解鎖,沈岸單手拉開房門,抱著江晚月進去。
他沒有開大燈,只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城市光暈,熟門熟路地穿過客廳,徑直走向臥室。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接著蹲下身,動作極輕的幫江晚月把鞋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