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月,你那邊有人?”
“誰在你身邊?”
傅寒川連聲的質問,江晚月心頭淤堵的情緒瞬間被壓了下去。
“你管得著嗎?”她反問道。
傅寒川急起來,“嘟嘟還在呢,你身邊有男人?你怎么能不顧及嘟嘟的感受?”
江晚月翻了一個優雅的白眼,“你跟你的好兄弟勾肩搭背的時候,嘟嘟不也在?”
嘟嘟就問傅寒川,“媽咪的意思是,跟她在一起的,是她的異性姐妹?”
“這世上哪有什么異性姐妹!”傅寒川氣急,怒意噴薄。
他的胸腔里,仿佛有千萬個火藥桶在爆炸。
他在腦海中迅速搜索著,那只手的主人會是誰。
陸放的膚色黑,那不可能是陸放的手。
剛才,摸上江晚月臉龐的那只手,不是沈岸就是鹿聆的!
江晚月正坐在病床上,從剛才那只手所在的角度推測,那個男人也坐在病床上。
江晚月她怎么敢,讓別的男人坐她的病床啊!
傅寒川再往手機上看去,發現江晚月已經把視頻通話掛斷了。
傅寒川的臉色,跟著了火一般,不斷冒黑煙。
嘟嘟抬著小臉,仔細研究傅寒川的臉色,他不解的問:
“爸爸,你為什么生氣?那個人也沒做什么呀!”
“你沒看到他的手,在摸你媽媽臉上了嗎?他明知道,晚月在跟我們視頻電話。”
傅寒川的怒意到達了頂峰,“奸夫!”
他罵出聲,江晚月身旁的奸夫所做出的舉動,是在當面騎臉,是對他做出赤裸裸的挑釁行為!
可嘟嘟卻不以為然,“只是摸摸呀。”
這樣的行為,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江南笙不也經常摸爸爸嗎?”
“我……”
一口心頭血涌上傅寒川的喉嚨。
他倉皇解釋,“我是男人!這怎么能一樣?我跟江南笙有肢體接觸,我不吃虧,你媽媽和別的男人有肢體接觸,這是被人占便宜了!”
“是這樣嗎?”嘟嘟眨巴著黑白分明的眼瞳,表示疑惑。
男人和女人之間差距這么大嗎?
他的爸爸可以和任何女生有身體上的接觸,可他的媽媽卻不行。
傅寒川要把自己的后槽牙給咬碎了,他現在沒心情和嘟嘟多解釋。
嘟嘟還小,等他長大后,他自然會懂得。
傅寒川只恨自己被困于定光寺,沒法立即趕去江晚月所在的醫院。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斃!
他要讓嚴秘書過去看看,和江晚月共處一室的奸夫究竟是誰!
傅寒川打算給嚴秘書打個電話,但很快,他就發現,他的手機沒信號了!
傅寒川怔住了,他的手機信號,怎么突然消失了?
*
“我好像又惹毛姓傅的了。”
“感覺他急起來,會亂咬空氣。”
“只要他不來傷害你,無論他怎么針對我都行。”
沈岸拿起落在床上的聽診器,他深感落寂的嘆了一口氣,江晚月現在肯定沒心情和他繼續玩,醫生和病人的游戲。
“我去叫真醫生來,再給你做個詳細的身體檢查,你昏迷了一個晚上了,傅星辭那小孩倒沒吸入一氧化碳,他被陸放救出來后,就被傅凌越的人帶走了。”
沈岸跟江晚月說起她所不知道的事。
“是大哥把我和星辭救出來的?”
“嗯,再晚幾秒你可能……”
沈岸的指尖撐在床單上,他強忍著想要抱住江晚月的沖動。
他讓自己全身的肌肉放松下來,江晚月現在安然無恙,他不用把自己的神經一直緊繃著。
“沈岸,謝謝你。”
江晚月的聲音似雪白柔軟的羽毛,落在他身上。
她的目光專注,神情柔和,因為她的一句話,男人俊美的臉龐上笑意璀璨綻放。
“不用謝我,更不要覺得你欠我什么,我在追你啊,每時每刻圍著月亮轉,是我該做的事~”
江晚月臉上的熱度未退,忽然,她聽到病房的房門被敲響的聲音。
“叩叩叩”三下敲門聲,不緊不慢,極有節奏,江晚月通過房門上的玻璃窗看去,瞥見傅家保鏢的身影。
“應該是老師……”
她話音未落,沈岸一咕嚕的鉆到床底下去了。
“?!!”江晚月驚了,沈岸他在做什么呀!
正當她要開口的時候,傅凌越推門進來了。
任何人進來,沈岸都不用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