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它忽然一口咬住涂窈的衣角,然后拉著她使勁往后拽。
“哎!”
南柯皺了下眉,伸手去拉攔,狼牙又忽然松口,朝他“嗚”了兩聲。
繼續拽住涂窈走了兩步,再松口。
這回它跑了兩步,叼住裝滿草藥的背簍,一路小跑出幾米,再回頭示意涂窈。
一系列的動作下來,涂窈眼睛一點一點發亮。
“你是邀請我去你們的房子嗎!”
狼牙使勁地晃著尾巴。
涂窈不確定道:“那你經過他同意了嗎?”
狼牙停下尾巴,狀似思考了一下。
在一條狼狗的意識里,朋友是可以互相進入對方的領地。
很巧的是,幾天前,它的主人確定了眼前這個女孩是他們的朋友。
于是它更加激動地晃尾巴。
涂窈放心了。
“先等等!”
涂窈高興之余也沒忘記南柯,轉頭道:“我先送你回去!”
南柯看著她驚喜的模樣,扯了下唇角,“這么高興?”
“當然啊!”
涂窈毫不猶豫,拉著他就往山下走。
下山的速度肉眼可見比上山的速度快了好幾倍。
裝也不裝一下,一副迫不及待想把他送走的表情。
走到山腳她就停下。
“這條路走到底就是村口,你快走吧,我也要走啦!藥包等我回來給你做!”
說完轉頭就跑。
南柯:……
南柯甚至來不及說一聲再見,一人一狗就沒了影兒。
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
陳述準時打電話過來,語氣小心翼翼地試探:“怎么樣?還好嗎?”
南柯閉了閉眼,吐出一口油然而生的怨氣,“不是很好。”
陳述心里一驚。
“她沒把我丟下。”
陳述立刻松了口氣,可下一秒又聽到他哼了一聲:
“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又把我丟下了。”
陳述:???
南柯回望身后這座深山,緩緩往回走,慢慢地講述著這一路。
陳述聽完忍不住笑了出來,過了會兒,喟嘆了一聲:“恭喜你,南柯。”
南柯沉默了幾秒,嘴硬道:“……我們只是兩不相欠。”
扯平了。
陳述卻沒有再笑,忽然地眼角有點濕潤。
十年里,他見過陰郁的南柯,披著溫柔表象的南柯,也見過極端躁動的南柯,但從來沒見過此刻,會別扭,會嘴硬的南柯。
“有機會,我挺想見見你這位失憶的妹妹,或許在一些課題上我能向她請教一下。”
回到村里,直播已經開始了。
看到只有南柯一個人回來,彈幕紛紛疑惑。
導演不是說妹妹跟他一塊兒采草藥去了嗎,怎么只有放火哥?
放火哥?你們外號取得挺快,忘了他又抄襲又放火嗎?扒出來他是個孤兒就能消除他的所作所為了?
別管,涂朝夕前車之鑒,在學院出聲明之前我們是不會亂站隊的
說起來放火哥好像蠻喜歡妹妹的,妹妹讓干啥就干啥,聽江野剛剛說,昨天還幫妹妹挑頭發里的木屑。
目前已知的就有搬磚,燒麥稈,挑木屑,采草藥,放火哥真的,在城市里放火,在仙鶴村當妹妹的苦力,淚目了。
整挺好,反正都是送溫暖,一個物理意義,一個精神上。
那妹妹豈不是最牛的?!
馬致遠看得眼皮直抽搐,這直播間簡直要完蛋了,這都能夸到涂小毛頭上?
南柯簡單解釋了幾句,申請回去睡覺了,導演求之不得。
緊繃了十年的精神一下松懈,南柯忽然地有些疲憊。
回到小房間后幾乎瞬間入睡。
他想,等涂小毛回來,得提醒她還欠著他兩個藥包。
不知道睡了多久,耳邊忽然傳來江野急促的喊聲。
“師弟,你快醒醒!”
南柯昏昏沉沉的睜不開眼。
下一秒,江野急道:“妹妹到現在還沒回來!”
南柯瞬間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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