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已經傻了,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些細節從詹非晚嘴里說出來,她只覺得難以接受,捂著唇干嘔。
看到她這個樣子,詹非晚走向她,彎著腰看她。
“怎么?只是聽著都覺得惡心是嗎?尊貴的蘇家大小姐,你們姐妹兩還真是好命,一個死而復生,一個分明身陷囹圄,卻被才知哥哥護著,他限制你的自由,你覺得委屈?要是沒有他,你早就死過千次百次,被人玩爛了丟到大海喂魚了!瞧瞧這張臉,真是可憐啊,你就是這么勾引才知哥哥的?”
說著她竟然喪心病狂拿著匕首在小白的臉上比劃起來,“你說,要是毀了你的臉,才知哥哥還會心疼你嗎?明明你是我們敵人,他怎么可以愛你呢?”
在匕首抵上小白皮膚的那一刻我心臟一緊,“小白!”
詹鶴淞一腳踢飛了匕首,臉色變得冰冷,“你在干什么?”
衛東去世給詹非晚的打擊太大,我隱約覺得詹家已經控制不住她了。
她像是一匹失控的野馬,好似要將所有人都給毀滅才罷手。
“大伯,你這么緊張干什么?你不是為了愛情可以心甘情愿做三,連自己兒子都不管不顧,任由大伯母折騰,現在又表現出疼愛的兒子的樣子。”
“非晚,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詹鶴淞到底還是護著小白的。
也對,他一個戀愛腦,他的兒子跟他沒什么兩樣。
他怕小白出事激怒了詹才知,我也松了口氣,至少小白不會出事。
而那些人不敢傷害我,也是因為沈書禾吧。
詹鶴淞知道沈書禾對陸衍琛的在意程度,他和沈書禾一樣以為我和陸衍琛的命運被綁在了一起,所以他的人對我也十分客氣。
看來他本意還是疼老婆,愛兒子的。
甚至愛屋及烏,連我們這兩個仇家之女還留了一條狗命,真是謝天謝地。
對上詹鶴淞嚴肅的眼神,詹非晚像是怨靈一樣退開。
她又看向蘇父,聲音俏皮而輕快,一如從前她看中了什么向蘇父撒嬌的模樣:“爸爸,動手吧,不然二哥可要血流身亡咯。”
蘇父拎著斧子,他的手和腿都在抖。
腿骨和劈柴一樣,哪能一下就能砍斷的,更何況還是自己動手,天底下幾人有這樣的決心?
一擊砍不下去,疼痛瞬間就會蔓延全身,后面就是鈍刀子割肉,只會讓他痛不欲生!
這也是為什么大小惡魔都會同意這個提議的原因。
生不如死比一刀了結要大快人心多了。
奶奶囁嚅著嘴唇朝著蘇父爬來,蘇母固然想阻止,可又看到自己兒子的慘景,她能怎么辦?
讓她砍斷自己的腿嗎?
她畢竟只是蘇家的兒媳,他們針對的主要是蘇家人。
蘇南閱虛弱至極阻止:“爸,不要……”
蘇父從他的脖子移到我的臉上,他什么都沒說。
畢竟叫了這么多年的父親,我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想道歉,卻又拉不下來臉面。
然后他狠狠朝著自己的小腿砍去。
這一下他用了全部的力道。
他是想要砍斷的,也讓自己少受點罪。
“老公!”
“爸!”
“不要!”
在蘇父第一下砍下去的時候其實我的內心波動不大,當他補二刀的時候,那把斧子像是砍在了我的心臟上。
我知道自己什么都阻止不了,就算我求饒也只能讓詹家人更加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