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陸衍琛發了一條信息問他是怎么回事?
他還在通話中,并沒有及時回復我。
小白雙手放在膝蓋上,臉上沒有新娘子對幸福的向往。
姜灣灣在一旁把玩著小白的手捧花,她頭回坐婚車,對一切都顯得很興奮。
只有我焦急不安,等待著陸衍琛的回復。
幾分鐘后他撥通了我的電話,“菀菀,詹非晚出現了。”
“她在哪里?”
“剛剛下了飛機,我的人收到了她的入境消息,她還在機場,我已經派人過去了。”
詹非晚是殺了我的罪魁禍首,從前是為了家仇,現在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愛人,她會仇視所有人!
如今局勢明了,即便是陸家的雙胞胎還活著,我和她們無冤無仇。
沈書禾殺我是因為以命換命,如今別說是殺我,她甚至都不能傷害我。
詹家兄弟也對我無意,那就只有詹二叔父女對我威脅最大。
詹家父女并不知道我重生的事,唯有沈書禾母子三人知道,她們并沒有泄露給詹家。
陸衍琛一直將她當成心腹大患,只要除掉了她,也就消滅了對我最大的威脅。
之前我旁敲側擊問過詹才垣,在雪城的時候她就和詹才知切斷了聯系,別說我們,就連詹家兄弟也不知她的去向。
今天她出現在黎城,太奇怪了。
“她要去哪?”
“看方向應該是婚禮現場,菀菀你放心,我不會放過她,你陪著小白,我晚點來參加婚禮。”
陸衍琛是打算親自出馬。
“阿衍,你要小心。”
“嗯。”
他掛斷電話,我看著窗外的風景。
黎城的花卉不僅種類繁多,像極了花魁選舉,各個爭奇斗艷。
在藍天白云下,舒展著漂亮的身姿。
既然一開始我的不幸都是因詹非晚起來的,那么今天就讓她在小白的婚禮上結束吧。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進來一個陌生電話,我接通后傳來詹才知著急的聲音。
“蘇菀,我安排的人被人換掉,主婚車上的司機不是我的人,我和陸衍琛都被人纏住了,才垣已經過來,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都必須要讓車停下來!”
沒有任何先兆,他張口就是這樣一句,就像是當頭一棒砸在了我的頭上。
我來不及去罵他怎么搞的,也不會質疑他對小白的愛,在這個時候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我盡量裝作平靜道:“好,我知道了,阿衍,你忙完就過來吧。”
跟著主婚車后面有十六輛,原本是詹才知安排保護我們的。
現在他卻告訴我這十六輛里坐著的八十人都不是他的人!
這簡直太離譜了,玄幻小說都不帶這么寫的。
小白和姜灣灣對這一切毫不知情,我身上穿著一條簡約款的白色小禮服,幸好我在被詹才垣帶走以后,我就在大腿上綁著腿套,里面放著陸衍琛給我的匕首。
司機開著車,但目光時不時就會掃向后視鏡里面的我們。
我和他的目光對上的瞬間,心臟猛地一緊。
這是屬于劊子手的眼神,冷。
和陸衍琛那種高高在上,與生俱來的冷傲不同,他和衛東是一樣鐵石心腸的陰冷。
盡管此刻看向我的時候沒有殺意,我相信他要是殺起人來,眼皮都不會抬一下。
是誰?
竟然可以直接換了詹才知的人。
是沈書禾嗎?
不對,她要殺我那一晚就可以讓保鏢直接弄死我,小白也不可能活到這么大。
詹非晚還在機場,難道是那個傳聞中的詹二叔?
不管是誰,我腦中飛速運轉。
這一次不僅僅只是我一個人,車上還有小白,以及什么都不知道的姜灣灣!
我不能讓她們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