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才垣不要!”
我猛地睜開眼,本能叫出他的名字。
意識消失前那劇烈的痛苦像是潮水一般涌來。
我忙坐起身來朝著四周看去,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人換過了。
之前和陸衍琛那激烈的一夜,我的身體各處都很疼。
但醒來后,身上已經沒有了疼痛的感覺,反而還覺得很輕松。
想到他說洗干凈之類的話,我撩開衣服,發現陸衍琛留下的痕跡竟然詭異的消失了。
不僅如此,我覺得自己的皮膚比之前白了一個度。
灣灣的皮膚本來就很白,現在更是白的很不自然,徹底成了冷白皮。
白了,印記消失,甚至連身上的一些黑痣和汗毛也都消失了。
比起美容院極光脫毛還要干凈。
現在這具身體不僅膚色白皙,而且光滑透亮,宛如新生的嬰兒,又嫩又軟。
那是什么藥水?竟然有如此厲害的藥效。
身體沒有異樣感,也就證明他沒有趁機對我做什么。
只是他換了我的衣服,這一點我還是很介意。
我打量著這個房間,沒什么特別的,應該是太久沒有人住過,不僅是房間,還有被子都有一股霉味。
外面傳來海水拍打礁石的聲音,我走到窗邊想要打探一下逃跑路線。
剛將頭伸過去,就看到在下方的巖壁上攀爬著不少蛇!
各種毒蛇在下面交織涌動,看著我毛骨悚然,胃液翻涌。
“嘔!”
我捂著嘴后退了幾步,心中慶幸還好我沒有貿然打開窗戶,否則那么多蛇,萬一跑進來一兩條,不被咬死也要被嚇死。
遠處海平面出現一線天光,天剛剛亮,海邊日出很美。
一想到剛剛那些蛇類,我根本就沒有心情去欣賞。
他這是將我最后一條生路都給堵死了。
怪不得我們上島前他往我身上噴了一些東西,我當時還以為是驅蚊水,現在想來不是驅蚊,而是驅蛇才對。
這根本就是一座蛇島!
他沒有給我戴上鐐銬,就是知道我根本逃不出去。
房間里雖然有現代化的洗漱設備,卻沒有任何傳遞信息的電子工具。
手機,電視,平板,電腦什么都沒有。
我推開門出去,一眼就看到坐在不遠處礁石上的人。
他像是感應到了轉身朝我看來。
詹才垣穿著一件白色襯衣,搭配著米色休閑褲,三七分的碎發輕輕在風中搖曳。
他寬松的襯衣在海風吹拂下鼓了起來,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迎著朝陽對我笑得開心:“蘇菀姐,你醒了。”
這分明是一副極為和諧的畫面,少年朝氣蓬勃。
完全無法將他和那個魔鬼聯想起來。
我沒有說話,只是警惕看著他。
他朝著我走來,金色的陽光落了他滿身,為他鍍上了一層暖光。
“姐姐,你今天好漂亮。”
他給我穿上的是一條簡單的白色裙子,我的頭發散開,臉上沒有任何妝容,眉心一顆紅痣,在朝陽的光線中,應該是極為唯美的。
還真是兄弟兩,連審美也都一樣。
我見過小白幾次,她都是穿著白色裙子。
“那是什么藥?”我的嗓音因為過度嘶吼還沒有恢復,聲音很啞。
“讓姐姐煥然一新的藥物,唯一的副作用就是疼。”
他笑得十分開心:“姐姐知道蛇蛻嗎?”
蛇每到一段時間就會褪下一層皮。
他才提到這兩個字,我聯系到自己宛如新生兒一樣的肌膚心臟就一緊,“你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