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他等的太久了,久到自己只敢輕輕碰一下她柔軟的雙唇,任何一絲更進一步的動作都不敢有。
那般謹慎與溫柔,更像是對著一個自己失而復得,只敢供養不敢褻瀆的珍寶。
蔣遙雙手攀著他的脖子,喃喃低語,這不符合顧醫生的性格啊,你沒吃了我,倒是讓我不適應了!
顧彥期輕抵她的額頭,喉結上下滾動多次,聲線沙啞暗沉,不敢,怕阿遙再離開我。
他現在什么都不敢,從來沒有這般小心謹慎過,只要蔣遙在他身邊,他可以隱忍一切情緒,包括曾經按捺不住的情欲,都可以深藏。
那我敢!
蔣遙的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她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仿佛要將眼前人深深嵌入自己的世界,隨后,她以一種近乎虔誠的姿態,覆上了顧彥期的唇。
那吻,如同往昔重現,熾熱而深邃,交織著無盡的思念與渴望,讓人沉醉,難以自拔。
阿遙、好了!
顧彥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促與無奈,他溫柔卻堅定地阻止了蔣遙的進一步靠近。
這纏綿悱惻的吻,幾乎要將他心中的防線徹底擊潰,理智告訴他,此刻的情境并不允許他們如此放縱。
聽話,這里不行!他的話語里滿是對她的寵溺與保護,試圖引導她回歸現實。
蔣遙的眼睫輕顫,沾著水汽的雙眸更顯楚楚動人,她凝視著顧彥期,眼中滿是歉意與深情,對不起啊顧醫生,讓你等我那么久。
沒關系,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這件事,我負主要責任。
顧彥期輕輕摸著她光滑的手背,心里的后悔與歉疚近乎沙塵暴一般將他掩埋。
如果他當初能夠做的再好一點,做的再全面一點,就不會讓羅勁和沈眠風鉆了空子,是他沒有保護好他,怪不得任何人。
突然他低頭笑了,聲音發顫的說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活該受懲罰,可我當初真的怕你跟沈眠風結婚了,我寧可粉身碎骨,也不要這樣的懲罰。
蔣遙吸了吸鼻子,反手握住他的手,低聲道,你的確該受懲罰,那就跟我來吧,接受你的懲罰。
······
半小時的光景悄然流轉,顧彥期駕駛著他那標志性的奔馳大g,穩健而霸氣地停駐在了民政局莊嚴的門前,陽光恰好為這一幕鍍上了一層溫柔的金輝。
這就是你說的懲罰?
他側首,目光深邃,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這哪是懲罰啊,這分明是恩賜。
蔣遙拿出包里已經準備好的證件,它們在陽光下微微泛著光,如同他們即將開啟的新生活一般,充滿希望與承諾。
是啊,懲罰你一輩子在我身邊,想要換人都不行,你這個身份地位的人,長的又這般妖孽,讓你一輩子守著我這個平平無奇的人,還不算懲罰嗎?
顧彥期聞,眸光瞬間熾熱,他猛地握緊了她纖細的手指,那力度中既有不容置疑的堅決,又藏著無盡的柔情與珍視。
換人?永遠不可能!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擲地有聲的誓,回蕩在兩人之間,也仿佛在為這段關系加冕,讓這一刻變得異常神圣而莊重。
您好,我們來結婚!蔣遙歡快的聲音響徹整個辦證大廳。
顧彥期仿佛置身于夢幻之中,機械地跟隨著她的步伐,一一完成著那些曾無數次幻想卻又未敢輕易觸及的步驟,填表、拍照,每一步都顯得那么不真實,卻又如此真切。
而當她那雙靈動的手從精致的手袋中變魔術般取出一盒喜糖,逐一遞向面帶微笑的工作人員時,他心中的疑惑終于按捺不住。
你哪來的?
他輕聲細語,眼神中滿是對她細心與周全的驚嘆,這么急促的決定她哪來的時間準備的喜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