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意,是不想告訴雁未遲,她跟上官曦九成九,是親兄妹。
可他又不愿意對著雁未遲說謊話。
而且就算是說謊,眼下這種情況,他也編不出一個能自圓其說的謊啊。
花榆最終還是沒能抗得過雁未遲質問的眼神。
當即將那天夜里他跟拂衣道長的所作所為,都和盤托出了。
就連去皇城司的事兒,都沒有隱瞞。
自然也沒有隱瞞這圣醫族名錄的事情。
聽完了花榆的敘述,雁未遲只覺得自己大腦一陣嗡鳴。
一直以來,她心中無比堅定的信念,總是會遇到巨大的考驗。
就好比現在。
似乎所有證據都在證明,圣醫族只有木桃清一個活人,而其他圣醫族的血脈,都一定是木桃清的后人。
雁未遲重重嘆口氣:“罷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我覺得......我覺得這件事兒,一定還有轉機,你也不必太......太難過。”花榆不知道要如何安慰雁未遲。
雁未遲看向花榆,苦澀一笑道:“你以為我在為自己的出身難過?”
花榆疑惑道:“難道不是么?”
雁未遲搖頭:“不是,從始至終,我都十分堅定的相信,我不是上官晴。我之所以難過,不是因為這個身份,而是因為上官曦的態度。他似乎......從未堅定的選擇過我。”
這才是令雁未遲難受的地方。
“然而我又沒辦法去責備他,倫理、道德、身份、責任都是他逃不開的枷鎖。我沒有立場、更沒有理由去怪他。無法改變他,又無法責怪他,除了難過,我似乎什么都做不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