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看著懷里那套印著顧彥期名字的衣服,轉身去了口腔科。
您好,顧醫生在嗎?
導醫臺的護士一眼就認出了她,你是上次來量體的那個小妹妹吧,顧醫生不在,他去樓上的休息室了,你要有事去那找他吧。
好,謝謝!
蔣遙抱著衣服爬樓梯來到樓上,剛喘勻一口氣,突然第一間房間里傳出一聲水杯重重砸到桌面的聲音,并伴隨著男人壓抑著怒氣的低吼。
紀先生請你自重,不要仗著自己和我父親是同學,就在我面前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子。
顧彥期緊握著手中的玻璃杯,桌子上是剛才噴濺出來的水漬。
他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與憤懣都傾注于這脆弱的器皿之中,
我的婚事,什么時候輪得著你這么上心了,怎么,你女兒讓你去顧家當說客的嗎?你未免也太高估你們家的地位了吧。
看著他一臉陰騭,紀遠征瞬間換了一副嘴臉,他收起剛才長輩般的坐姿,坐正了身體,低聲道,顧少先不要生氣,你也知道,我們家都是兒子,就婷婷這么一個女孩,從小被我們慣壞了。
顧彥期松開手里的水杯,雙手交叉放在小腹處,桀驁不馴的翹著二郎腿,周身氣息陰騭冷漠。
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可不慣著。
呵呵!紀遠征訕笑一聲,顧少、真的不能給小女一個機會了嗎?哪怕試一試,讓她死心也好,你知道,這丫頭是真的喜歡你。
喜歡我?還是喜歡顧家繼承人未婚妻這個位置?顧彥期眸光一沉,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的真面目。
紀先生,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以后不管我和誰結婚,你們紀家都不在我考慮的范圍之內,請回吧。
他的態度是如此決絕,眼神瞬間凝聚成一道寒光,容不得任何人質疑。
紀遠征嗓間一滾,所有話都被噎了回去,雙手放在膝蓋上尷尬的來回搓著。
那敢問、顧少可是因為那位吐血的小姐?你和她·····
我和她也不可能,玩玩而已。顧彥期舌尖頂過臉側,漫不經心的說。
他如墨般的眸子抖了下,一股暗流悄然涌動,那抹微妙的欲望糾纏如同一縷輕煙,縹緲間轉瞬即逝。
那行,顧少的態度我明白了,我今后一定會管好小女的行,不讓她再去給你添麻煩,你看、我們紀家被駁回的那個合作,能不能······
不能。
紀遠征的話被打斷。
顧彥期目光微縮,幽聲道,你女兒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嗎,還敢跟我來談條件,駁回就是駁回了,不會再有下一次機會。
紀遠征此時腦門上滲出絲絲汗珠,這個合作丟了,他們紀家可是損失慘重啊。
他忐忑的試問道,顧少、既然和那位小姐不可能,就沒有必要壞了我們兩家的合作了吧,這樣,我改天帶小女親自去給那位小姐賠罪。
不用,你們離她遠點,你膽敢讓她的存在被我家里知道,我就斷了你們紀家的所有合作。
顧彥期猛地起身,雙手插兜,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這個和自己父親一樣年紀的人,語氣卻不減絲毫霸氣。
紀婷把我的人往羅勁床上送,怎么想的?當我是死人嗎?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別忘了她現在是我的人,要動她,經過我同意了嗎?
······
他半分不留情面的轉身就走,留下一臉黑沉的紀遠征。
顧醫生,您的衣服送過來了。
顧彥期剛下樓,就被導醫臺的小護士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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