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次“沾光”,是她開著拆二代的車出去,結果不小心撞上了孫澤當時開的車。
那輛車還是江羽借給孫澤用的賓利。
當時對方要求的賠償金額,差點讓王云昭傾家蕩產。
最后還是因為江羽的面子,對方才松了口饒過了她,不然她現在可能還在為那筆賠償款發愁。
這些年,王云昭的日子過得一塌糊涂。
她好強,不肯向別人低頭,為了幫那個拆二代還剩下的債務,自己反而欠了幾萬塊錢。
她不敢跟家里人說,也不敢跟老同學提,只能一個人默默扛著,到處打零工賺錢。
可打零工占用了太多時間和精力,導致她沒辦法兼顧學業,專業課掛了好幾門,最后沒能拿到畢業證,只能以肄業收場。
沒有畢業證,沒有背景,她根本找不到好工作。
所以,她只能在餐廳里當服務員,拿著微薄的工資,勉強維持生計。
今天差點無法翻身。
走進王云昭的閣樓,眾人更是心頭一緊。
小小的閣樓里,幾乎沒什么像樣的家具。
只有一張舊床、一張掉漆的桌子和兩把椅子。
唯一稍微看得過去的,是一臺四十寸的電視機。
可機身滿是劃痕,一看就是二手市場淘來的。
在桌子的角落里,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正趴在那里,認真地寫著作業,小小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
看見王云昭推開家門走進來,那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
脆生生地喊了一聲:
“媽媽。”
可當她的目光掃過跟在王云昭身后的江羽等人,原本雀躍的小身子瞬間繃緊,怯生生地往王云昭的身后躲了躲。
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又警惕地打量著眾人。
突如其來的“媽媽”讓在場眾人都愣了一下。
安小小率先回過神,帶著幾分驚訝開口問道:
“這是你女兒呀?”
王云昭輕輕點了點頭,雙手下意識地攬住躲在身后的女兒。
臉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歉意,聲音放得柔和:
“唔!真對不住大家,當初我結婚的時候,也沒辦什么酒席,就跟他去民政局領了本結婚證,所以也沒好意思跟你們說這件事。”
安小小一聽,立刻低頭在自己隨身的帆布包里摸索起來。
指尖翻找著包里的物件,片刻后才抬起頭,帶著幾分無奈的嗔怪說道:
“你也不早說,要是提前知道,我們也好給孩子準備份像樣的禮物啊。”
王云昭聞,忍不住輕輕笑了笑,語氣帶著幾分自然的坦蕩:
“我們這也是今天偶然碰到的,我之前哪有機會提前跟你說這些呀?”
安小小聽也察覺到自己方才的話確實有些不妥,眼珠一轉,突然抬手伸向自己的脖頸。
小心翼翼地解開了那條閃著細碎光芒的項鏈,隨后將項鏈遞向躲在王云昭身后的小女孩,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