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人群如潮水般洶涌向前,李麗君和張坤夫婦蜷縮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面部腫脹得近乎變形。
只見李麗君左眼腫成一條細縫,鼻血順著下巴不斷滴落,在她價值不菲的香奈兒套裝上暈開暗紅的污漬。
張坤的鼻梁明顯歪斜,鮮血混著碎牙從口中溢出,洇濕了領口的真絲襯衫。
人群中立刻爆發出激烈的指責:
“這是誰這么心狠手辣?簡直喪盡天良!”
“瞧瞧這臉,腫得跟發面饅頭似的,怕是被人用棍子揍的吧!”
“物業都是吃干飯的嗎?發生打架斗毆都不管,任由兇手在這里胡作非為?”
“必須報警處理!不把打人的抓起來,這小區以后還能住得安心?”
白小月見狀,急忙想要解釋:
“是他們先欺負我們……”
話還沒說完,一個鑲滿水鉆的lv包帶突然橫掃過來,擦過她的臉頰。
只見一位渾身名牌、燙著波浪卷的女人瀟瀟叉腰罵道:
“少在這兒裝可憐!明明是你們這些鄉巴佬先動的手,還敢打麗麗?”
另一個紅頭發女人美美也跟著附和:
“就是!窮鬼進城,把鄉下那套撒潑耍橫的毛病都帶過來了!
“只拘留太便宜他們了,必須判刑!”
人群中頓時響起一片附和聲,白小月的聲音被徹底淹沒。
在這個別墅區里,生存法則向來是拜高踩低。
能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
而白小月作為一個開著二手邁巴赫的外來寡婦,帶著鄉下公婆靠接小工程為生,早已被視為“圈層底層”。
更讓別墅區的太太們氣憤的是,自從聽說白小月是個寡婦后,自家有錢有權的丈夫們竟都想和她套近乎。
男人們則對江羽充滿嫉妒,不明白這個傳聞中“已死”的丈夫,憑什么能讓白小月和木婉兒對他如此死心塌地。
反觀李麗君夫婦,一個是國內知名大律師,一個父母是從高院退下來的領導。
在這樣的環境下,眾人自然知道該偏向誰。
白小月臉色蒼白,她想不通,明明是李麗君夫婦將垃圾堆在自己家門口尋釁滋事。
怎么到了大家嘴里,自己反而成了惡人?
江羽卻在一旁冷眼旁觀,從眾人的種種表現中,他早已察覺到了不對勁。
但江羽并不著急出聲。
他倒要看看,這些人究竟能對白小月欺負到什么程度。
也從中感受到這些年白小月沒少受委屈。
李麗君見大家都幫著自己,頓時理直氣壯起來:
“大家可能不知道,這個鄉巴佬最近沒工作,我好心把家里閑置的東西送給她,她卻嫌檔次低,還冷嘲熱諷說我看不起她。
“更過分的是,前兩天我家的金銀珠寶丟在閑置的東西里不見了,我調取家門口的攝像頭才發現,原來是她把我閑置的東西都收走了。
“她早不收晚不收,偏偏等里面有我珠寶的時候就拿走,我找她理論,她就叫老公打我。
“大家評評理,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一番顛倒黑白的話,說得眾人連連點頭,一堆垃圾在她嘴里竟成了價值不菲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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