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堂臉色一變。剛還想著怎么解釋自己和劉倩的關系,沒想到現在劉桃桃也和別人不清不楚?
簡直混蛋!
劉桃桃本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沒想到陳真又把自己給抖露出來?
這個陳真,劉桃桃真想狠狠撕爛他的嘴。轉頭對唐少道:
“天堂,你千萬別聽他胡亂語,他就是個瘋子,我心里自始至終只有你一人……”
唐天堂點點頭,幾算心里對劉桃桃懷疑,但眾目睽睽也不可能撕破臉。
于是唐天堂把矛頭再次指向江羽:
“別以為把陳真放出來就了不起。就憑你們這幾個廢物,也敢跟我唐家叫板?
“葛經理!即刻把保安都給我叫過來!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此時宴會廳內早已人聲鼎沸。
保安們身著筆挺黑色制服,手持橡膠棍,如臨大敵般在宴會廳門口列隊站定。
江羽神情自若地輕晃著酒杯,一臉坦然。
白小月則緊張地攥住他的袖口,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唯有錢娟縮在角落,渾身如篩糠般抖個不停。
今天她找白小月來站臺就是個錯誤。
現在的局面,不是她能掌控了。
“陳真,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唐天堂咬著牙,腮幫上的肌肉突突直跳,眼中兇光畢露:
“現在立刻跪下給我磕頭道歉,并且親手廢了這個小子,我可以既往不咎。
“否則……你今天就別想活著走出這個大門半步。”
唐天堂仍存著幾分拉攏的心思。
畢竟陳真在商界摸爬滾打多年,也算頗有勢力。
可陳真卻連一個眼角都懶得施舍,仿佛唐天堂在他眼里就是個小丑。
劉桃桃見狀,尖叫著揮手:
“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把這三個賤人都給我抓起來!膽敢反抗的,就往死里打,出了事兒我兜著!”
陳真卻突然橫跨一步,沉聲道:
“誰敢動手?”
陳真從底層摸爬滾打數十載,身上早已沉淀出一股不怒自威的煞氣。
再加上他酒店股東的身份,竟讓一眾保安面面相覷,如泥塑木雕般無人敢率先動作。
“我的話現在不管用了?”
唐天堂怒吼一聲,轉頭看向唯唯諾諾的酒店經理:
“葛明!你耳朵聾了還是瞎了?聽不見老子的話嗎?”
葛經理擦了擦額角不斷滾落的冷汗,聲音里帶著幾分顫抖:
“唐少,這……陳先生也是咱們酒店的股東,按規定……”
“放你的狗屁!”
唐天堂一腳踹在雕花實木椅上,椅子應聲倒地:
“我唐家的面子,就是這世上最大的規矩!就算是你們股東也不好使,也得給我跪著!”
但任唐天堂叫囂再厲害,也沒保安真敢動手抓陳真。
場面一時陷入死一般的僵局。
主辦方的負責人是某位處級官員,此刻正躲在角落瘋狂打電話。
今天,他不過是負責牽線搭橋的小角色,哪里敢得罪這兩方手眼通天的龐然大物?
只能請求更強的人出面調解。
劉桃桃見局勢膠著不下,心中愈發焦躁,突然拔高聲音,如雌雞打鳴般尖聲道:
“這樣吧!今日在場諸位,但凡愿站唐家這邊的,到我身后集合。
“而想跟著這幾個無權無勢的廢物找死的,就站到他們那邊去!
“今天我倒要看看,如今這世道,還有多少不長眼的蠢貨!”
劉桃桃本以為勝券在握。
畢竟江羽如今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