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月有些不情愿,她很不喜歡這個老男人那齷齪的眼神。
但被錢娟輕輕一瞪,她無奈地喊道:
“廖叔叔好。”
“好好好,不過我有那么老嗎?叫廖大哥好了。”
這個已經五十出頭,快六十歲的廖華恬不知恥地說道,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看著廖華那禿頂的腦袋,還有比自己母親還大的年紀,白小月實在叫不出口。
但錢娟卻不高興了,說道:
“小月,廖總在和你說話呢,快喊廖哥哥。”
白小月心里猛地一顫,暗自叫苦不迭。
心想母親這是怎么了,竟讓自己管一個快六十歲的老頭叫哥哥?母親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這事要是被江羽知道了,他非得火冒三丈不可。
看來母親真是被逼到了絕境,慌不擇,連這種荒唐話都敢說出口。
見白小月默不作聲,廖華咧嘴一笑,說道:
“女孩子嘛,靦腆點也正常,沒事,慢慢就習慣了!
“對了,小月,廖哥聽說你老公去世了,這些年你一個人帶著孩子,肯定吃了不少苦。
“要不這樣,你認我做哥哥,以后我就是你的干哥哥,你們母女的生活,我能幫襯一把,還有你媽公司的債務,我也能搭把手。”
說著,廖華竟然伸手想去摸白小月的臉。
白小月一閃身躲開了,這時就聽見錢娟說道:
“對,小月的老公確實……確實不在了,以后還得麻煩你多關照關照!”
白小月終于忍不住了,喊道:
“媽,你胡說什么呢?江羽活得好好的,還陪著我來參加宴會了。而且我也不需要什么干哥哥,請你放尊重些。”
錢娟的話觸碰到白小月的底線了,白小月都忍不住懟了錢娟。
錢娟被白小月說得一愣,隨即又趕緊陪著笑臉對廖華說:
“廖總,你別介意,女孩子嘛,矜持點。”
廖華點點頭,卻自動把白小月剛才的話忽略:
“對對,女孩子矜持點好。不過你女兒這皮膚可真嫩,長得也真漂亮。”
沒想到廖華還不死心,又動手動腳的,口水都快滴到白小月手上了。
至于白小月又沒有老公?廖華不在乎,有又怎么樣?沒有又怎么樣?
對廖華這種位高權重的人來說,沒區別。
正當白小月快要爆發的時候,宴會廳前方突然傳來“啪”的一聲,一個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頓時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暫時為白小月解了圍。
緊接著,便看見剛才那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嘲諷李甜的女人怒喝道:
“賤人,你是怎么當服務員的?連個杯子都拿不穩?”
“你看看,咖啡都濺到我衣服上了,毛手毛腳的。
“你還以為你還是李家大小姐呢?你李家早就倒了,你現在就是個普通老百姓,我這衣服這么貴,你賠得起嗎?”
這女人明顯是在故意找茬。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弄的,但卻把罪名按到李甜頭上。
李甜辯解道:
“明明是你自己把杯子打碎的。”
但一個小小服務員的辯解是那么蒼白無力。
哪怕就算大家知道,這是女人無理取鬧,但因為女人身份最貴,所以在場的人,依舊無條件支持女人。
女人頓時火冒三丈:
“你這個賤人還敢狡辯?經理!經理呢?給我過來。”
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跑過來問:
“劉小姐,請問有什么事?”
劉倩指著李甜說:
“這個賤人用咖啡濺了我的衣服。我這衣服十八萬,你說怎么辦吧?”
經理問也不問,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