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放在白小月的腳上，連忙松開：

“對不起，你的腳現在好點了嗎？”

“唔，好點了。但我才不接受你的道歉！”

白小月抬起頭故作生氣地說，俏臉紅得快要滴血。

“那起來吧。”江羽有些戀戀不舍地放下白小月的腳，甚至還幫她把鞋拿過來。

白小月默默地穿上鞋沒有說話，只是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沒什么要買的話我們就回去吧。”江羽說。

白小月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跟著江羽往停車場走去。

開上白小月的紅色奔馳車后，江羽坐在駕駛位上，白小月坐在副駕駛位上。

江羽開車時，白小月小小地坐著，一直從旁邊的鏡子里看江羽，若有所思。

行至半途，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雷聲轟鳴，雨點如注。

由于雨勢過大，即便雨刷開到最大，也無法抵擋雨水的猛烈沖擊。江羽無奈，只能將車停在路邊，打算等雨勢減弱再繼續前行。

這時，江羽注意到旁邊的白小月臉色蒼白，眼神中透露出恐懼與哀求，直勾勾地看著他。

江羽恍然大悟，白小月一直害怕打雷。

想當年兩人關系親密時，每當打雷，他都會緊緊抱住白小月，給予她安慰。

然而，如今一切都已不同。

江羽有了徐菲菲，白小月也有了杜坤，他們之間的情感早已超越了友情的范疇，卻也無法再進一步。

顯然，此刻的白小月被雷聲嚇到了。

她的眼神似乎在懇求江羽給她一個擁抱，或許并非情侶間的那種，而只是作為一個朋友，給予她一些安慰。

江羽心中猶豫，他擔心這樣做會對不起徐菲菲。

但話說回來，對不起徐菲菲的地方已經太多了。

還在乎這一次？

看著白小月那無助的眼神，江羽終究無法狠心拒絕。江羽輕聲問道：

“你還在害怕打雷嗎？”

“嗯……”白小月緊咬下唇，輕聲回應，“我……有點怕。”

江羽終于伸出手，一只手臂輕輕環住白小月的肩膀，另一只手則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白小月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她依偎在江羽的懷里，抬頭望著江羽，眼神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時而微笑，時而憧憬，時而沮喪，時而低落……

外面的雨依然傾盆而下，但雷聲已經漸漸遠去。

江羽擔心白小月誤會，便松開了她，輕聲說道：

“不打雷了。”

由于夜晚雨大且對道路不熟，為了安全起見，江羽決定等雨小一些再出發。

“嗯。”白小月輕輕點頭，從江羽懷里坐直身子。

突然，白小月問道：

“江羽，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當年沒有分手，現在會是怎樣？”

江羽一愣，想起徐菲菲也曾問過類似的問題。

為什么女人都喜歡問這種假設性的問題？

自從與白小月分手后，他就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再有未來，因此從未想過這些問題。

“沒有。”江羽簡短地回答。

“哦……”白小月低下頭，其實她早就料到了這個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江羽不知道白小月在想什么。隨著雨勢漸漸減弱，他啟動車子向賓館駛去。

回到賓館已是深夜，白小月沒有過多停留，只是囑咐江羽好好休息，為幾天后見她的家人做準備。

然后，她便駕車離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