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武帝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虞行,并沒有回答。
    虞行微微一怔,隨后心領神會道:“微臣明白。”
    ——
    在回行宮的路上,琴相濡詢問道:“你覺得陛下的話,可以相信么?”
    上官曦眉頭微蹙:“能不能相信,要看玉城主帶來的麻煩有多大。”
    “玉城主?”琴相濡想了想,了然的點點頭:“我明白了。一定是玉城主跟陛下談話的內容不太愉快,否則陛下不會這么輕易松口,讓我們離開。他需要盡快解決一邊的麻煩,不想同時招架雙方。”
    上官曦點頭:“沒錯,所以這是一個離開的好機會,不過”
    上官曦有些愧疚的看向琴相濡,畢竟他要用琴相濡的國家,來交換他們夫妻二人的安危,這對琴相濡來說,未免太不公道了。
    琴相濡看出了上官曦的顧慮,他淺淺一笑道:“我年幼便離開南滇,一直在各國各城游蕩,最安穩的幾年,便是在風凌關做軍醫的那幾年。南滇與我而,只有母親值得牽掛,自從母親去世之后,南滇在我眼里,便一文不值。如今用一文不值的東西,換取眾人的平安,我覺得沒什么不好。我可沒有你那種心懷家國天下的胸懷!”
    琴相濡話音落下便先一步跨入行宮的大門。
    上官曦說不上自己心里是個什么滋味,總覺得虧欠琴相濡的,這輩子也還不清了。
    只能想虧欠記在心里。
    而眼下另外一件令他糾結的事兒,是他是否要將魚戰鰲交給康武帝。
    昨天夜里,琴相濡已經將魚戰鰲身上的盔甲都卸下來,治療了身上的燙傷。
    今天夜里再去瞧瞧,若是外傷恢復的尚可,就可以考慮給他服用木僵散的解藥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