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榆念叨著:“志之所趨,無遠弗屆,窮山距海,不能限也?”
雁未遲點頭。
花榆疑惑的蹙眉:“這句話,跟你他信不信你,有什么關系?”
雁未遲淺淺一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開口道:“他若不信我,就會繼續趕我走。可他若繼續趕我走,輕舟就不會說出什么風陵關暗道的話。太子心里很清楚,以你的武功,不需要什么暗道,就可以帶我離開。”
所以剛剛讓她回去的那番話,是輕舟自己的意思。
花榆看著雁未遲腳步輕快的模樣,忍不住搖頭嘆氣。
心中暗道:“你這丫頭,未免過于懂事大度了些。上官曦他配么?說什么志之所趨,無遠弗屆,窮山距海,不能限也。鬼知道他志在何處?若是志不在你,只在江山。你這一腔熱血,全都喂了狗了。”
......
雁未遲和花榆是從窗戶出去的,自然要從窗戶回來。
只是二人剛翻窗進入漆黑的房間,花榆便臉色一凜道:“什么人?!”
房間里有人?
噗!
房間里的油燈被點亮,琴相濡拿著火折子,坐在桌旁。
他平靜的開口道:“這么晚了,二位還不休息,是覺得這風陵關的夜色怡人么?”
雁未遲和花榆對視一眼,二人竟是都下意識的有幾分緊張。
他們緊張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擔心有沒有暴露輕舟的位置。
輕舟顯然是上官曦計劃之中,非常重要的一環。
若是輕舟被俘了,那上官曦的計劃,就難以推動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