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哭?你個沒心眼的,老子都是王了,你是個啥?最多給你個侯爵,還差老子一大截呢!王爵,異性王爵……古往今來,多少人能有個異姓王啊?”
常遇春笑了起來。
似乎他真的被封王一樣。
“炳文……你的兵法老成持重,跟徐達比,你欠缺了三分狼性,但江山永固,缺的就是你這樣穩重的將領。”
“我希望你堅持自已的兵法,替我……替那些戰死的老兄弟們,守好這座江山,守好……兄弟們用自已無數的血肉堆起來的江山。”
“別怪上位,他就是不說,我也要死在北邊,我不死……就是我的兒子的死!”
“朱青……那小子擺了我一道,又救了我一命,我真不知道如何對待這混賬……”
耿炳文聽迷糊了。
朱青不是救了你嗎?
看出了耿炳文的疑惑,常遇春面色嚴肅的道:“其他事我都放心,但唯獨朱青這個人,我看不透,當初在沛縣的時侯……算是我的大意,當時只想著讓女兒當上太子妃,卻沒想到自已白撿了一個天大的功勞。”
“現如今,我是騎虎難下!我身負軍功無數,女兒是太子妃,太子殿下登基,我便是國丈!屆時,我一介國公,如何受賞?是加官進爵?還是什么?”
“唯一的辦法,就是自毀!”
“可我現在這個身子,有什么自毀的能力?除了死,還能犯什么錯?”
常遇春苦笑道:“老子現在就說是自已強了北元皇帝的妃子也沒人相信。”
耿炳文有些無奈道:“上位……或許并無此意。”
常遇春開始皺起了眉頭。
“我也覺得奇怪,時間過去這么久了,按理來說……我的調離詔書應該早就下來了,為何到現在還沒半點動靜?”
這件事讓常遇春百思不得其解。
他隱隱覺得,京師那邊似乎有點……過于安靜了!?
…
洪武二年十一月十七。
常茂召集所有的京師之中但凡叫得上名字的勛貴后代聯合上奏,走的是大都督府的路子。
讓人出乎意料的是,大都督府呈交折子的過程極為順利。
常茂點名夸獎李九江此事辦的不錯。
李九江只是冷汗淋漓的坐在椅子上,一邊笑著一邊點頭。
一旁的朱暹詫異道:“李九江,怎么坐個凳子只坐一半?”
李九江訕笑著應付過去,而后告辭離開。
回去的路上,李九江腳步如飛,身后的仆人丫鬟一個個追的記頭大汗。
回到家里,便看到親爹端端正正的坐在堂中。
“事情辦妥了?”
李文忠問道。
李景隆打了個激靈,忙不迭的點頭道:“都好了!”
李文忠點了點頭:“他們的折子現在應該就在皇爺的案臺上,至于看皇爺如何處置,那就是皇帝自已的事情了。”
李景隆縮了縮脖子到李文忠身邊,道:“爹,咱們真不打算幫一幫?”
李文忠一臉白癡的反問道:“幫誰?”
李景隆愕然。
而后,李文忠臉色逐漸嚴肅,道:“這個天下,只有咱們家的親人,還有皇爺那邊的親人值得你我父子幫,其他人,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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