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臣子,自然是不能說皇子的過錯的。
那就只能陰陽怪氣的換個人來說了。
別人都聽得出來,這是說朱青呢。
唯獨當事者朱青一臉淡然的站在那。
老朱愣了下,有些納悶的道:“開創學院?他要教啥?這小子種種地就能當別人的夫子了?”
朱元璋也有點搞不明白了,怎么一段時間沒有管這個老二,就搞出了這么多稀里糊涂的事情來了?
…
朱青袖子被人扯了扯,轉頭一看是楊思億。
楊思億小聲嘀咕道:“你當真不給常家拿藥?”
“你咋也關心這個?”朱青回答。
楊思億白了他一眼,轉眼看了看后面,小聲的道:“朝野上下為這事都要鬧瘋了,也就你這個心大的不管不顧的,現在一些朝臣都準備向陛下請愿讓你拿藥了。”
朱青無語道:“我不是說過了嗎,那藥不一定就能治好常帥的病癥,而且就算是吃了藥,他也不能上戰場啊。”
楊思億幽幽道:“他能不能被治好重要嗎?只要不死在北邊……”
換帥。
朱青明白了那些個臣子的想法。
兵家大忌就是換帥,要是常遇春死了,勢必會扶起一大批新晉的武將還有朝臣。
這些個現如今背靠著常遇春有權有勢的人,自然不允許常遇春這個大樹倒下,他們要常遇春撐著將這場戰事打到結束,好歹讓他們吃個記肚肥油。
朱青沒回答。
楊思億有些急了,道:“你就不怕他們狗急跳墻?”
朱青也笑了起來:“你也說了,那是狗,狗最多也就咬咬人!我怕他們讓什么?再說了,能不能有機會跳墻還是個問題呢。”
這話讓楊思億云里霧里的,也不知道朱青哪來的自信。
“他們的手段……不太干凈,你自已小心點。”楊思億道。
朱青笑著點了點頭。
…
這邊,陶凱已經嚴肅的道:“陛下,除了朝廷的國子監還有各地的官學,一般的私人學堂皆不能以學院自稱,敢自稱學院,一是需要朝廷認可,二是需要大儒坐鎮山門。”
“需得是名記天下,或有一方奇能巧技在身,尋常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厚著臉皮自稱一聲學院的……至于說自稱副院長,還讓自已的老師當院長這事……老臣更是……聞所未聞。”
不要臉啊!
一些老臣都笑了起來。
這得多不要臉才能干出這事啊。
還副院長?
你就會個種地,你還當副院長?你怕是連鋤頭都拿不明白。
老朱也有點慍怒了,倒不是因為陶凱這幾句話就生氣了,他生氣是生氣在朝臣們一個個對自已的兒子就像是看猴子一樣看待。
他隱有大怒的前兆,可張以寧這家伙偏偏還以為是皇帝對二皇子的所作所為有怒火,這把火現如今剛剛引到朱青身上,下面還得繼續往朱青身上燒才行!
張以寧咳嗽了一聲,道:“陛下不必動怒,二皇子……二皇子的本意還是好的,想著為我大明朝廷勸課農桑,恢復耕種之事,此事乃是國本,可想而知……二皇子還是識大l的。”
“眼下看來,二皇子心不壞,就是領路之人有些偏頗,這為農事開創學院,自稱院長一事自古以來從未發生過,實在是……有些……”
朱元璋深吸一口氣,冷冷道:“既然你們以為不妥,那就上奏便是,要彈劾誰,要參誰的奏本都拿上來,咱會看的。”
見到皇帝的臉色,張以寧心里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