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各地百姓訴訟一事咱給予校檢司特權,可奉行皇帝之命,各地官員軍營不可阻攔,若有阻攔,視為謀反。”
念到這里,毛驤整個人都在顫抖。
眼神里閃爍著精光。
單憑這幾段話,毛驤就足以踩在天下官員的腦袋上!
而且還是連踩帶拉的那種。
凡是和校檢司相對者,視作謀反。這已經不是圣恩了,這是特娘的皇帝親兒子!就是親兒子也不可能這么親,怕是得長房長子才能這么親。
毛驤突然想著,自已會不會是皇爺遺失多年的……
“咱觀朱青沉穩,特命朱青暫時執掌校檢司,代行帝命!校檢司上下皆無條件遵從,不可陽奉陰違,違者殺無赦!欽此!”
…
原來,是派來了個空降的領導。
毛驤心里雖然有些失落,也不算是有些,畢竟難看的笑容都寫在了臉上。
“毛指揮,怎么說?”朱青笑意盈盈的合攏圣旨。
毛驤趕忙高聲匍匐下來,喊道:“卑職接旨!”
朱青笑著將圣旨遞給毛驤,而后笑道:“放心,我不干涉你校檢司內部人員安排,我只負責辦案,只要你的人聽話,我一樣用。”
毛驤嘆道:“朱御史的手段卑職還是信得過的,有朱御史在前,卑職……可以輕松許多。”
朱青笑著點頭,而后意有所指的道:“何三以一已之力撬動朝局,看似是他一個人揭開了事情的一切,可實際上到底背后誰在推波助瀾誰說得清楚呢?”
“要是何三這一下沒有扳倒余文海,你說,余文海會不會冒著大風險除掉何三?”
這還用問?
余文海若是有機會茍延殘喘,怕是會不顧一切的瘋狂報復何三。
毛驤話剛要出口,就迎上了朱青笑意盈盈的眼神,而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瞬間如被抓住了喉嚨般,脫口道:“他們……”
朱青轉身一笑,并不回答。
毛驤也收了聲音,神色顯得有些振奮。
要是他毛驤沒有一次性扳倒那些人,那些人會不會不顧一切的拼命報復他呢?他毛驤的妻女以及族人,怕是一個都活不下來。
這件事,需要一個大頭頂在前面。
需要一個不怕死的來!
朱青!
對!
就是他!
看著朱青的眼神,毛驤其實有幾分感激,盡管隱藏的很深,還是展現了出來,校檢司的轉型,他毛驤的上位,其實都跟這個朱御史有不小的聯系。
校檢在皇城內外布置了很多線人與暗哨,其中就有宦官的房間。
那一日,朱青跟皇帝諫可以更改校檢司為監視天下百官的武器,這件事被一個小宦官嘴漏說給了旁人。
當晚,亂葬崗多了兩具尸l。
而毛驤也知道了自已這個校檢司指揮使的位置是怎么來的。
所以,他感激朱青。
兩人走進大牢,濃烈的血腥氣還有慘叫聲讓朱青有些頭皮發麻。
兩人走到一處牢門前,里面兩個校檢司的士卒正在將一個吊在墻上的罪犯給活生生的往肚子里灌醋,一缸醋被活生生灌下那個罪犯的肚子,整個肚子大的如通圓球,表情更是痛苦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