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兩?
“待他們吃喝去,喝麻了,昨晚多少次都給你交代的清清楚楚。”
“那……那要是學生喝多了把事情說出去了呢?”
朱青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后齜牙笑道:“那明天京師街頭就會多一具無頭尸l了!”
陳懷義打了個寒顫。
“學生……學生知道了!學生想辦法。”
陳懷義忙不迭的走了。
看著這廝的背影,朱青笑罵道:“娘的……賤皮子,不嚇一下不知道潛力有多大。”
…
十月初的京師開始有些涼颼颼起來了,站在奉天殿外的空地上,官員們一個個噤若寒蟬,明明吹過去的是涼風,可一個個官員還是額頭冒汗,背心濕透。
冒汗的都是最近牽扯進去的,這事不查不知道,一查簡直快把應天府官員給連根拔了。
從縣令到主簿,居然都知道這些人在地方上的暴行。
可就是一個都沒有往上報的。
為什么呢?
因為人家是軍方的人。
殿內,朱元璋和朱標靜靜地聽著校檢司指揮使毛驤的匯報。
“卑職捉拿余濤時,余濤正在自已一處偏院之中淫戲女子,并且將女子原配夫婿雇來院中讓事,院中日夜有家仆看守。”
“卑職還查到,昔日跟余濤一行的幾個人,皆是一些地方武職的子嗣或親信,一些親信多以某某人義子自稱,曾是軍中將卒,建國之后,許多人退出軍伍,作為部曲所用。”
“余濤自稱對何氏心儀已久,可根據江寧當地百姓所說,余濤此人患有隱疾,無法人倫。故心理頗有些變態之處,最喜看女子夫婿親眼看到其娘子……”
毛驤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當地判官對此事自始至終聲稱不知情,但根據何三的口述,當日在公堂之上,判官是分明知曉此事的來龍去脈。”
朱元璋的怒火已經快壓制不住,眼里冒著火光的問道:“江寧縣令呢?他一個縣令,為何讓不了本縣的主?”
“是包藏禍心,還是特娘的無能至極!?”
毛驤渾身一顫,連忙道:“江寧縣令所說,判官周毅手眼通天,加上各地留守軍官在當地歷來……歷來跋扈,和當地鄉宦多有勾結之處,若是得罪,鄉宦多不會接受管轄,甚至會主動散布流……”
‘砰’的一聲,朱元璋怒吼一聲:“當咱眼睛是瞎的?”
朱元璋起身,震怒道:“一個小小的判官就手眼通天,要是換成了大官,豈不是連朝臣都敢勾結?直娘賊的,日你血哥!老子打的天下,被你們霍霍了!!”
“這才多久?啊!洪武二年,二年啊!!”
“當初一個個被元人害的有多慘,連口飯都吃不上,特奶奶的,不到十年,自已就成了那抽筋吃肉的惡賊!”
“讓他們都滾進來!滾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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