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小瓶子。
白色的,朱標從沒見過。
朱青擰開那白色小瓶子的蓋子。
倒出里面一些白色的藥丸,道:“這是專門壓制心絞痛的藥,是我曾經拜師的那一位大夫給我的,只此一瓶,一粒便可見效。”
“我將他交給太子您,至于怎么用,如何用,就看您自已了……”
朱青是真不愿意常遇春死。
因為這糟老頭子打仗確實狠,而且他是大明最不會造反的那個,有他在,能夠壓制那些心里不老實的武勛。
朱標拿著藥轉身出去,不多時走了回來。
朱青沒問,朱標倒是自已開口道:“我將藥給了常帥的副將,若是遇到突發情況,應該來得及。”
“太子這么相信臣?”朱青笑問道:“若是臣想要謀害常帥呢?”
朱標搖頭,嚴肅的道:“老師不會,因為老師心里有天下,有百姓,大明尚且需要常帥,老師不會這個時侯出手的。”
我了個去。
朱青翻了個白眼。
這好人當的,真是怎么都洗不白……哦不,洗不黑了。
自已真沒這么偉大。
災區的安置進行的熱火朝天,朱青則是收到了來自于京師的信件。
來信者叫陳懷義,嗯?好耳熟的名字。
朱青詫異道:“這廝誰啊?”
打開信紙,朱青一下子明白了。
‘哦,我的另一個學生啊。’
這回朱青才想到自已收了陳懷義當學生,這么說來,陳懷義不是和太子是通學了?
看了看陳懷義信的內容,朱青沉吟半晌,而后嘀咕道:“算了,你天生也就是當炮灰的料。”
“沖吧老陳!”
“我看好你!”
…
陳懷義最近過的有些憋屈。
自朱青當了大本堂的老師之后,陳懷義的地位就水漲船高,朱青不來御史臺,他就成了朱青的代人。
別看朱青官位不高,可朱青的地位高的可怕,在御史臺,即便是御史中丞劉伯溫也會給朱青幾分面子。
比如別人不能在公房里睡覺,人家朱青想怎么睡就怎么睡,而且是想不來就不來。
誰敢彈劾朱青?
滕毅、胡惟庸這些人哪個不是前車之鑒?
正是因為如此,陳懷義這個拜了朱青為師的家伙,也陰差陽錯的成了另外一種名義上的太子的通學。
于是乎,陳懷義舒服了一段時間。
但是很快,朱青去外面賑災,陳懷義慘了。
文官鋪天蓋地的彈劾朝著他撲來,陳懷義在御史臺也從一個什么都不用干的閑職變成了什么都要干的位置。
美名其曰,能者多勞。
另一位御史中丞涂節,讓陳懷義彈劾武勛們在京師之中多行不法之事,幾個陳懷義慘了,在朝堂上彈劾之后,下朝就被湯和幾人給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