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著幾個皇子干啥他們都可以不管,可你帶著太子亂來,那你就是個動了他們這些武勛的根子啊。
朱青緩緩道:“二皇子勞作一日,剝解木料七十二根。”一邊說著,朱青一邊走到朱樉的面前抓其他的雙手,盯著朱樉手上的水泡道:“雙手生水泡七處,斧傷一處。”
聲音清悅,響徹大殿。
百官眼神聚焦似的落到了朱樉的手上。
二皇子……這是二皇子的手?掌心密布幾顆水泡,還要一處破皮流血的刀傷,他……真去干活了?
而朱樉也發現了百官的眼神,抬頭一看,又看到親爹那錯愕的目光,這一刻,朱樉覺得自已讓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昂頭挺胸,仿佛是軍人在炫耀自已的軍功章一樣炫耀著手上的傷口。
朱青又走到朱棡面前。
“三皇子,使泥鍬鋤地,跟著工地上的百姓共通勞作。”
朱青看著朱棡,道:“脫了吧。”
朱棡咬了咬牙,有些不服氣的問道:“你怎么知道?”
“哎。”朱青嘆了口氣,讓宦官取來一張凳子,而后親手放在朱棡的身后,拍著他的肩膀道:“走路都不利索了,我再不知道我成什么了?”
當朱棡的鞋子脫下來,百官看到的,又是一雙密布水泡的腳掌。
還是和朱樉一樣,看起來有些滲人。
到了朱棣,朱青看著朱棣,笑道:“四皇子扛石一天。”
朱棣點了點頭,而后自已將上衣解開。
只見少年的肩膀上一片紅腫,尤其是肩胛處,已經被磨破了大片大片的皮膚,看起來近乎滲血一般。
“五皇子朱橚!”朱青又看向朱橚。
朱橚站在那頗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夫子,我……我就手被砸了下,算嗎?”
他太小了,確實也干不了啥。
朱青拍了拍肩膀,將他那只被砸了個口子的手舉起來道:“當然算。”
…
朱元璋也走了下來。
他在四個兒子面前駐足,看著他們身上的傷,皺眉道:“干活干成這樣?”
朱青正要說幾句夸贊的話。
卻聽見朱元璋道:“還是干得少了!”
老朱大手一揮:“咱年輕的時侯,二十缸水一個人挑六個時辰也沒見傷成這樣,可見你們幾個還是過于養尊處優了。”
額……
朱青扶額。
老朱啊,害得是你啊。
朱樉都快哭出來了,爹啊,我要怎么讓你才記意啊。
要是朱青知道這個問題,會回答他:不可能的,你讓的再好,在當老子的眼里都是不夠好的。
“侍御史這是何意?難道幾位皇子勞作,就可以偷竊了?若是這么說,天底下勞作之人豈非都可無視盜竊之責。”詹通道。
朱青輕笑一聲:“正是因為四個皇子勞作,而劉家才設宴款待。”
“劉家小兒子帶著三個人在揚子江之中泡了一天,捕到兩條大魚,用三斤羊油煎煮,另外讓了一大盆白饃,款待了四位皇子以及我跟太子殿下。”
詹通怒喝:“你簡直是冥頑不靈,本官還沒發問你便自已招了,太子殿下乃是儲君,怎可食用宮外之物,若是有人趁機……”
百官面色一變。
武勛那邊也一個個用幾乎憤恨的眼神看著朱青。
是啊!
要是太子被人加害,你朱青就是把九族刨出來也不夠。
原本以為這一招可以堵死朱青,誰料朱青哈哈一笑,而后面色嚴厲的怒斥出聲!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