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川自然不會相信的崔毅的鬼話,如果兩人只是切磋交鋒,那壓制境界是肯定沒問題的。
但兩人可是生死之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旦崔毅被逼入絕境,眼看就要死,對方絕對會動用全力的。
虛名遠沒有自己的命來得重要。
葉川繼續逃竄根本不理會崔毅的叫囂。
等他突破到圣人境界,他就會讓崔毅知道,什么才是殘忍。
崔毅氣得怒發沖冠,可偏偏他就是追不上。
“你們還在等什么?你們一起上,他受不了的,只要阻攔他一時片刻,他就會死在我的槍下!”
崔毅怒吼了一聲,將圍攻的生靈都驚醒了。
炎魔一族天驕的死亡讓他們一時之間不敢再靠近葉川,畢竟半圣都被一刀斬了。
而崔毅的話讓他們的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一對一他們確實不是葉川的對手,但要是一起上,那就沒有這個煩惱了。
反正他們也不是真的要和葉川分出勝負,只要阻攔他一時半會就可以了。
“走,兄弟們一起上!”
“我就不信,我們一擁而上,他還真的能把我們全部殺光!”
“上,別怕他!”
眾人烏泱泱的一擁而上,一起朝著葉川出手。
“擋我者死!”
葉川沒有和這些人廢話,體內的神秘金色光團亮起后,他的眼底也浮現了金芒。
剎那之間,葉川的便開始鎖定了這些人身上的弱點。
“血獄鎮豬!”
屠宰領域擴散開來,葉川毫不猶豫的將這些擋在他面前的生靈全部當成了豬殺。
無數的攻擊落在了他的身上,但都被萬屠不滅體一一化解。
而萬屠不滅體消耗的不滅層數隨著葉川的殺戮,又緩緩的補充了回來。
“爆!”
斬殺數尊生靈后,葉川直接引動了狂屠盛宴的血肉禮花效果,恐怖的爆炸如同連鎖反應一般不停地響起。
轟隆轟隆轟隆!
慘叫聲伴隨著一朵蘑菇云升上九天。
以一敵多的葉川,遠比一對一的時候更加可怕。
這一刻,他仿佛成了一尊真正的殺豬匠,這天地之間就是他的屠宰場,而眼前所及的所有生靈,都是待宰殺的豬!
“殺!”
葉川殺到紅眼,手中的殺豬刀不斷揮舞,紫色火焰滔天。
屠戮狂潮早已經被他疊滿,可怕的加成令他無往不利。
明明是他被一群人包圍了,可此刻,就像是葉川一人在追殺無數生靈一樣。
眾多生靈被他殺得膽寒,竟然隱隱的不敢再靠近于他。
“到此為止了!”
然而這時,崔毅也追了上來,他手中的銀白色長槍直接擲出,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將葉川釘殺在了地上。
“噗!”
葉川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
崔毅這一擊給他的重創,遠超前面那么多生靈合作的圍攻。
但葉川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他拔出銀白長槍,萬屠不滅體發動,將自身傷勢自愈,拎著崔毅的長槍就想走。
崔毅看出了葉川的想法,但他沒有著急,只是露出了一聲冷笑。
“不自量力!”
話音剛落,那銀白長槍之上,驟然綻放出了無數的雷光,電得葉川慘叫了起來。
圣兵有靈,這件圣兵早已經徹底認他崔毅為主,其他人想要搶占,只會遭到圣兵的反噬。
被電了一趟的葉川也老實了,但是他不想將圣兵還給崔毅,于是他強忍著電流沖刷全身的痛苦,單手攥緊長槍,朝著旁邊用力一擲。
嗖!
長槍化為了一道白色流光,直奔遠處而去。
“哼,沒有圣兵,我一樣斬你!”
崔毅全身雷霆環繞,就連眼眸中都有雷霆溢出,這一刻的他,就如同雷神臨世,一般,給人極其恐怖的壓迫感。
“這崔毅,真的是剛剛踏入圣人之境嗎?我怎么感覺,尋常圣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這氣息,都快追上大圣了吧?”
“這就是妖孽和普通人的區別啊,圣人境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都可以算是終點,可對這種妖孽來說,不過是一個。”
“崔家,出了一條真龍啊,這就是遠古世家的底蘊嗎?可以看出用不了多久,崔毅便又會是崔家的一尊頂梁柱!”
無數生靈看著如同雷神一般的崔毅,忍不住發出了驚嘆。
眼前這人,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萬劫天雷引!”
崔毅隔空一指指向了葉川。
剎那間,天空之上烏云匯聚,電蛇涌動,雷霆從九天之上砸落。
如同滅世一般的雷霆巨龍帶著強烈的殺機,朝著葉川直接砸下。
“轟隆!”
雷光彌漫間,直接將葉川整個人徹底淹沒,璀璨耀眼的雷光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
待到雷光散去之后,地面上已經多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散發著焦糊的氣息。
葉川躺在了大坑的正中間,渾身血肉漆黑,口中不停地溢出鮮血,進氣多出氣少,顯然是快要不行了。
崔毅抬起手。
哐當!
銀白色長槍自天外飛來,重現回到了他的手里,雷光閃爍。
他走到了大坑的邊緣,居高臨下的望著葉川,眼中帶著快意。
“葉川,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是一個很有實力也很有手段的人,不愧是鬼泣的兒子。”
“真可惜,如果你不與我崔家為敵的話,我們或許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但,你選中了一條錯誤的道路,這條錯誤的道路,早已經注定了你的死亡。”
崔毅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長槍,隨后猛地貫穿而下。
銀白色長槍的槍芒瞬間貫穿了葉川的眉心,沒有留下絲毫情面。
與此同時,無數狂暴的雷霆之力在葉川的體內肆虐,滅殺葉川的體內的一切生機,連帶神魂也一并湮滅。
這一槍,是絕殺的一槍,崔毅根本不想給也任何活命的機會。
當崔毅收回銀白色長槍的剎那,葉川已經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直到此刻,崔毅心中的大石頭才終于放下。
他的直覺總覺得葉川活著會給崔家帶來大麻煩,親手斬殺葉川后,他才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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