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
薛畫畫吃著飯都在咬著筷子笑,南嶺點了下女兒的額頭,“吃飯呢,傻笑什么?怎么了?”
薛畫畫被打也傻笑著,“媽媽,我今天去我舅舅家玩兒。”
“去吧,暑假沒事兒幫你舅舅舅媽帶帶無憂,這小孩子,真跟你舅媽下時候一個樣,鬧的一天得專門有一個人順她意。”
“好。”
薛硯也想跟著大姐去舅舅家,“橙子哥回來了,我想去找我哥打球。”
“熱死了,你出去打球,是給藿香正氣水提供銷量嗎?”南嶺暗懟兒子。
薛畫畫:“沒關系,去室內打球。”
“那你們去吧,去了去不了幾天,就得去左國了,你爸一個人在那邊,一天四個電話催。”
“哦~”
姐弟倆以為去了左國就沒辦法和舅舅舅媽一家見面了,嘿,巧了,到了后,穆家也在收拾行李。
小無憂一個人都要專門一個箱子,“姐姐,你快來看,憂憂的可香了,是姐姐買的~”
穆樂樂和晏習帛都能看出來外甥女心情好,可不知道好的原因是什么,晏慕穆猜了幾分,想到寧書玉登機前給他發的小心,心里有一根“刺”哽著。
薛畫畫拿出了給沐沐買的錢夾,小無憂著急的過去,“沐沐,這是美美挑的,漂不漂亮呀~”
晏慕穆抱起小妹,“姐,你給寧書玉買了嗎?”
薛畫畫:“……”
“大姐買了~”小無憂回答了,“他的不好看,沐沐的好看。”
畢竟,寧書玉的不是自己挑的。
薛畫畫有點神經質,這是穆承嶠發現的,“哥,你發現咱姐不對勁沒有?手機黑屏也樂半天,剛才對著玻璃影子在照自己身影。你說神經不神經?”
晏慕穆抱著小妹走了。
穆承嶠觀察大姐了半晌,“姐,你談戀愛了?”
……
寧書玉飛機落地,手機開機,第一個通知的人是薛畫畫,他走出機場,坐在門口候著接他的車內,拿著手機在發消息。
“薛畫畫,你沒有我敞亮。”
那張紙條已經在寧書玉的手中揉軟了,前后內外,十幾個小時他未眠未休,閉上眼睛又忍不住睜開再看看。放在口袋怕蹭掉。捏在手心怕汗水,放在錢夾擔心被偷。
那張紙上卻連字都不是,“一個拼音縮寫,真是你一貫自以為聰明的作風。”
薛畫畫:“……”
確實,他比較敞亮,紙上“薛畫畫”那三個大字寫的,和他人一樣俊逸細膩。
他寫的好直接,好清楚,好直白。
薛畫畫這個鴕鳥,寧書玉眼瞅著都不抱希望了,去收拾行李時,打開箱子,突兀的折疊的小小方塊的紙團出現在他的箱子里。
他的箱子里有什么他很清楚,不可能忽然多一個這樣的東西,懷疑了所有可能,乃至,對家的監聽器都被自己想到了,可當他打開紙團的瞬間,第一次,驚喜是那么突然猛烈的撲向自己,將他包裹。
是自己撕扯的紙條,和他的對上了。
但她卻只寫了寧書玉名字的縮寫,足夠了。
他看了好久好久,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忍著怎樣的激動亢奮,佯裝淡定去和薛畫畫吃中午飯的。
他交換了。
“你沒有。”薛畫畫說。
寧書玉在后車牌坐著,他忍不住想聽薛畫畫聲音,所以是打電話過去的。
薛畫畫偷偷躲起來接聽了,“你說讓我看視頻的,你都沒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