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咬了咬牙,連忙招呼著小劉氏和孩子們也坐上威遠侯府的馬車。
他此時也有些惱怒了,他皺眉看向小劉氏:“我的俸祿不都是交給你了嗎?難道還不夠?為何還要去動謝氏的銀子?”
小劉氏哭著解釋:“勇哥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那些俸祿根本就不夠,只姐姐喝的藥,吃的點心都是買的最好的,就算動了她的嫁妝,也是用在了她的身上,我跟孩子們又能用多少?”
王明珠也跟著開口:“爹,我跟娘都在外面是吃了苦頭的,你難道讓我們進了侯府,也要過苦日子嗎?”
王勇訕訕說道:“爹沒這個意思,只不過不該用她謝茹的嫁妝,如今落人口實,就算到了皇上跟前,我們也不占理的!”
小劉氏嗚咽:“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哪怕我跟孩子們吃糠咽菜,也再也不碰她的銀子分毫,這樣勇哥可滿意?”
王勇將她抱在懷里安撫:“你這是說的什么賭氣話?我身為當朝威遠侯,如何會讓你們吃糠咽菜,你放心,哪怕不靠著謝氏的銀子,我也可以保證你們吃香喝辣!”
小劉氏委屈詢問:“可她是你的妻子,你跟她夫妻一體,她的錢給你用,給侯府用,難道不是天經地義?”
這時候王建業在旁邊冷哼:“就是,那是她欠我們的,如果不是她橫插一腳,我跟妹妹又怎會養在外面?”
王勇凝眉打斷:“哪怕你心里再有怨恨,也不能到了皇上跟前表露出來,畢竟如果不是她出了十萬兩銀子,威遠侯府只怕所有人都去下獄了!”
王建業用力咬了咬牙,再沒吭聲。
馬車很快到了皇宮,眾人被帶到了新帝面前。
新帝蕭凌身穿黃色錦袍,雖然年紀小,但是已經頗具威嚴。
王建樹和戰軒之前都是他的玩伴,所以看到他們到來,他還是很喜悅的。
他下意識詢問:“琬姑姑?你們怎么突然進宮了?”
威遠侯王勇率先跪在地上開口:“回稟皇上,微臣是來請您主持公道的,戰義候府的侯夫人仗勢欺人,挑撥微臣內宅失和,請你做主啊!”
蕭凌凝眉詢問:“到底怎么回事?”
謝茹掙脫身邊老嬤嬤的攙扶,步履蹣跚的走到蕭凌面前跪下:“皇上,臣婦乃威遠侯當家主母謝茹,臣婦狀告威遠侯寵妾滅妻的卑鄙行徑,還縱容他的妾室給我下毒,企圖害我性命,請你明察!”
王勇瞳孔劇烈收縮,他憤怒瞪向謝茹:“你胡說八道些什么?誰寵妾滅妻,絮兒,絮兒她是排在你前頭的!”
謝茹譏誚反問:“是嗎?那要不要去看看你王家的族譜,到底誰是你的正妻?”
王勇怔怔的看著她,他萬萬沒料到,謝氏也有這么倔強的一面。
這時候小劉氏已經跪下了,她哭著爭辯:“姐姐,你誤會了,我沒有下毒害你,我不知道那老嬤嬤怎會說那樣胡亂污蔑的話,請你相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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