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林小軟立刻委屈的紅了眼眶。
林怡琬溫聲詢問:“這香囊你還記得約莫是什么時候丟的嗎?”
林小軟平日在外頭行醫,她屬實記不起來了。
她低聲囁嚅:“許是在外面行走的時候,被人薅走了,我真不記得了!”
林怡琬轉頭看向滿身狼狽的崔夫人:“這世上相似的香囊何其多,你再去問問你們家二公子,他可還有別的信物,如果有,我就考慮考慮兩家的親事,如果沒有,那就是誤會,崔夫人應該很清楚污蔑我們戰義候府,會有什么樣的下場吧?”
崔夫人惱恨交加,她好歹也是戶部尚書府的當家夫人,林怡琬憑什么往她身上潑水?
再說了,崔家能相中林小軟,是她的福氣!
她就該滿心歡喜的答應求娶才對,如何還敢拒絕?
她憑什么?
她強撐著開口:“侯夫人,我們都是做當家主母的,應該很清楚名聲對于未婚女子來說有多重要,即便我有心為小軟姑娘隱瞞,可保不齊,還會有別人傳出去,你憑著一己之力,如何能堵的住天下悠悠眾口?”
林怡琬沉聲說道:“哪怕悠悠眾口說的也是實話,但凡胡亂造謠,那就別怪本夫人要追究到底了!”
崔夫人畏懼的縮了縮脖子,她狠狠瞪向林小軟:“我沒有造謠,我這就回去問問我兒子還有沒有別的信物,只要你做過,就別想否認!”
她抬手擦了擦臉,灰溜溜離開。
林怡琬這才看向林小軟:“你跟崔令邵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小軟回答:“我之前去藥堂坐診的時候,他染了急癥,非要加塞,我當眾斥責了他,他就跳腳威脅,遲早要給我顏色瞧瞧,我沒放在心上,哪成想,他竟然屢屢當眾糾纏與我,還給我買禮物,都被我當時就砸了回去!”
林怡琬頓時明白,這是遇到無賴了。
只不過怎么偏偏就是崔家?
還是說,崔令邵是受了別人的命令,故意算計戰義候府的?
這其中,應該有秦錦錦的手筆。
林怡琬為了證實心中所想,就讓紫兒去打聽崔令邵的行蹤。
很快,她就匆匆回來稟報:“他在吉祥賭坊跟人豪賭,如今輸了約莫有五千兩銀子了,還嚷嚷著要翻本的!”
林小軟就小聲咕噥:“紫兒姐姐,你說我如何能相中這么一個賭徒嘛?”
紫兒開口:“要不,我幫你去宰了他?”
林怡琬立刻打斷:“別沖動,崔家可是戶部尚書府,沒有充足的理由,如何能要他的命?”
紫兒不安說道:“可也不能眼睜睜他家逼娶小軟姑娘吧?我在賭坊看了他一眼,走路都不穩當,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林小軟也跟著開口:“阿姐,他當時去藥堂看診,也是看那種臟病的,我沒理他,是后來掌柜跟我說的!”
林怡琬頓時就有了主意,她壓低聲音道:“走,咱們去賭坊會會他!”
幾人女扮男裝來到吉祥賭坊,就看到一個面色蒼白的瘦弱青年正在賭桌上揮汗如雨。
他咬牙大吼:“老子就不信這個邪,我還押大,難不成這把還不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