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首輔看著盛怒的皇帝,倒是并沒有害怕。
“皇上,這件事,她一個人定然是做不成的,肯定有誠王在里面攪弄風雨。”
皇帝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文首輔,“朕又不傻,怎么會不知道這一點?”
原本還以為誠王真的改了,還想著讓他享受富貴,安穩百年。
沒成想他竟然死性不改,現在竟然和西涼的皇太女攪合在一起。
這是把他這個皇帝當成死的了嗎?
“那拓跋若梨,什么時候離京?”皇帝冷聲詢問,“畢竟是西涼的皇太女,又不是來我大雍當質子,總不好一直不走吧?”
“據說,留下是因為想要給皇上慶祝萬壽節,過后就會回去。現在距離萬壽節,還有半月有余。”
皇上瞇了瞇眼,“她會有那么好心,給朕慶祝?朕看,她是想在萬壽節的時候,送朕走吧!”
皇上說起這些話來沒有絲毫的避諱,文首輔卻沒有辦法往下接。
現在若是接話,眼下皇上可能不會放在心上,但是日后想起來,這就會像是一根扎進肉里的刺,隨著時間的增長,扎得越來越深,讓人越來越厭惡,越來越想要拔出。
帝王心,海底針,伴君如伴虎,這些可不僅僅是說說而已。
沒聽到文首輔的回答,皇帝斜眼朝著文首輔看了一眼,心中暗暗地罵了一聲老狐貍。
“太子和幼寧呢?怎么還沒到?”皇帝轉而問道。
“應該快到了,聽說是去看拓跋若梨診治病人去了。”
文首輔才剛說完沒一會兒,外面就響起了虞幼寧的笑聲。
原本還冷著臉的皇帝,在聽到這笑聲之后,神色瞬間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