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有所不知,谷主每年在谷中所待的日子少之又少,之前他教導幼寧和令舟,也并非一味地待在谷中,而是在各地跑來跑去。我也不知道他現在人在何處。”
溫老元帥閉了閉眼,心中再怎么不愿,也只能認命。
“罷了,這就是命。若是令舟和幼寧能治好,咱們還能撿回了一條命。若是真的治不好,那便讓人一把火燒了這里。就算我等全都葬身火海,你也不能讓整個京城全都感染流金癘。”
溫老元帥這一番話聽起來涼薄又狠厲,可卻并沒有人怪他。
他自己在這里,他的兒子,兒媳和孫女也都在這里。
若問想不想活命,誰能不想?
可自身的安危和整個大雍比起來,孰輕孰重,溫老元帥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楚淮序點了點頭,“老元帥說的是,若是真的治不好,那咱們一起死在這里,黃泉路上也算是有個伴了。”
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虞聽晚只覺得這兩人說話不吉利。
現在事情還沒個定論,怎么張嘴閉嘴就是死?
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
可這兩個人,一個是她的公爹,另一個又是當朝太子,她就算心中有點意見,此時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不去看他們,站起身去廚房幫著熬藥。
溫時宴見狀,也跟著站了起來。
到了廚房里,溫時宴手中忙碌著,也不忘了寬慰虞聽晚。
“聽晚,父親和太子的身份擺在那里,他們都心懷天下,免不了往最壞的方向想,你別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虞聽晚對著溫時宴笑了笑,“我是那樣不懂事的人嗎?我知道身份地位的不同,考慮的事情自然也不同。他們心懷天下,往最壞的方面打算,愿意舍身為百姓,這我都能理解。我并不會怪他們。a